他却只是吻了她的额头,就?关上门离开了浴室。
后半夜里,尹敛还算睡了个好觉。
只是梦里,不免回忆起?第一次,在京府国际校门口瞥见他的时候。
校服、兜帽、少年?。
五官与现?在相比稍显稚嫩,却也只是一个侧脸,就?足以?显露的肆意张力。
那时的她一心想找林云琼对峙,只将他看?作是与林云琼统一战线的富家子弟。
可现?在的他,却远比记忆里的更加真?实、分明。
尹敛甚至有一种,他们?早就?见过的错觉。
只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翌日,雨势小了些,昨晚的裙子已经彻底不能再?穿。
尹敛光/裸着脚踩上地毯,从衣橱里随意拿了件黑色的衬衣套上。
她和萧玺野的身?形差了太多,即使将下摆塞进牛仔裤,仍能看出肩部的位置宽出一截。
幸好冬季穿得?多,套上昨天过来时穿的大衣后,内搭的不合适也就消弭了许多。
腿还有些颤,他最后没进去,但磨了很久。
尹敛到现?在仍能感觉到大腿内侧轻微作痛。
将衣饰穿戴整齐,缓慢地走?出门。
一打开,就?见罪魁祸首衣冠楚楚地靠在门口。
萧玺野抬眸,几乎第一眼就?睨见尹敛外?套内里露出的深色领口。
喉口动?了动?,直起?身?子,懒洋洋地轻笑出声。
“比想象中合身?。”
“......”
尹敛没应,别过头去,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他们?在佛罗伦萨的第一个晚上。
她几乎是拙涩、生硬地吐出几个字。
“有点不舒服。”
原本只当作是化解尴尬的手段,直到温热的手背触上她的额头,尹敛因为他猝不及防的动?作顿住。
细密睫尾眨了眨,扫过他的手腕,带起?丝丝痒意。
萧玺野没忍住用拇指轻轻往下压,遮住尹敛望向他的眼睛。
“没有发烧,”他问她,声音有点低,“具体哪里不舒服?”
这倒是把尹敛问懵了。
昨夜他做得?
不顾场合,无?论是床上,地毯还是浴室里都?有两人的痕迹。
可要说有多出格,细想起?来也没有。
“不是身?体不舒服,”尹敛去扯他按在她眼睛上的手,“就?是......”
“就?是......?”
他学她的语气,嗓音里浸了点笑意。
尹敛:“就?是饿了。”
“......”
喉口溢出一声轻笑,萧玺野松开手,蹲下来与尹敛对视。
他的眸子颜色很深,望过去的时候,像一口轩敞的井,又像一支锋快的狼毫。
萧玺野:“跟我来。”
他很自然地想牵她的手,指腹触碰她指根一瞬,才改为握住她的手腕。
尹敛半跟着他下了楼,发现?昨晚的酒宴装潢被悉数撤去。
原本宽绰奢华的空间?在声色犬马的奢靡后显得?寂寥索然。
唯一留下的一张餐桌并不大,不注意看?都?容易直接忽略。
上面放着几片黄油吐司,看?起?来是刚烤出来的。
尹敛惊讶他还给她准备了早餐,也不打算客气。
坐在餐桌的椅子上,咬着面包片不经意问道。
“宁东酒庄原来在你名下?”
“不算,原主人是法国人,和虞柯临的父亲是近交,就?把酒庄租给了他,”萧玺野懒懒地答,“后来一次打赌,他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