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吗?”
“哈哈哈,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对付有些人就是要玩阴的!”
“这就是你爸的菁英教育吗?太可怕了!”
酒一杯接一杯灌下去,路修远更是从可乐掺酒变成酒掺可乐。朗姆酒香甜的气息仿佛弥散在空气中,酝酿着诱人的醉意,那种野性的味道让人疯狂地着迷,刺激着肉体和灵魂。
当视线不再清晰,兴奋到达了顶峰,对他们来说,可以没有优雅和浪漫,但绝对不能没有激情。
季文正恣意地笑着,好久没有那么开心了,和小路在一起就像释放出了灵魂,自由而张扬,而他就是开锁的钥匙。眼前的人就像加勒比海盗,骄傲地迎着咸涩的海风,寻找着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宝藏,把全世界当成他的家,永远在冒险的旅途中。
路修远也在笑,是沉寂的心火被点燃的笑,在现实的阻挠中几乎要退却的时候,都是他恰到好处地给自己振奋。眼前的人就像朗姆酒,总以一副糖衣姿态出现,看似温文尔雅像个绅士,一旦饮用,才能品尝到他的浓烈,才能看到他藏在骨子里的霸气和不羁。
只有海盗才有资格享用朗姆酒,只有朗姆酒才配得上海盗。
而这里,是巴格达,是一个充满神奇和幻想的地方。
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跨越近半个地球来找他,冥冥中有什么在召唤。
于是季文正一把搂住傻笑个不停的小路,深深地吻下去,酒香在双唇间缠绕……
清晨,阳光撒进房间,清新的空气洗涤了一宿的混沌,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习惯早起的小路睁开了睡眼,宿醉让他头痛不已,可渐渐清晰的思维令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记忆一点一点复苏,酒醉尚有三分醒,昨晚的事情印入了脑海。
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酒壮人胆还是酒壮色胆?路修远懊悔不已,蜷缩成一团。才几天,就有了一夜的荒唐,怎么对得起远在家里的陈唯林?
真是个烂人!一个负情的烂人!路修远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感觉到身后滚烫的身躯,路修远身子一怵,偷偷朝旁边看了一眼,那人还睡得昏沉。似侥幸,似紧张,他再也不敢多看一眼,火速穿好衣服,逃走了。
听到那声巨大的关门声,季文正苦笑。
毕竟是个不惯做贼的人。
早就醒了,也许比路修远还早,但同样的胆怯让他选择了装死。一个自我为中心的人,懦弱地选择逃避,季文正又一次苦笑,这次是在嘲笑自己。
太高兴了,所以高兴过头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赤裎相对的尴尬,更不知道下一次该如何面对。
面前呈现出一个三叉路口,因为他明白,原有的平衡在昨晚打破了。
二十一
回到分社,路修远脑中一片空白,想要写点东西都静不下心来,唯一的印象只有昨晚身心的愉悦,但愉悦的代价就是追悔莫及。
恨自己,明明酒量不好还学人喝酒,恨自己,一高兴就没了分寸,更恨自己,那么容易就被诱惑。
怨恨在每一根神经中奔走,竟硬生生将手中的笔掰断。
放下断笔,打电话给陈唯林,可熟稔于心的号码却拨得异常缓慢,拨到一半竟停了下来。
跟他说什么呢?说昨晚我跟别人睡了,请你原谅我?
如果告诉他了,他也不会责怪自己,小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点,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更加有愧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