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硬朗的眉眼近在咫尺。

谢松亭是美,席必思则是纯帅的那一挂,脸部线条硬朗,转折分明,周正又有气场,去相亲角能被阿姨叔叔围着要电话和相亲传单。

见谢松亭惊慌失措地瞪他,席必思动动喉结,笑着把这口水自己喝了。

为了证明已经喝了,还往谢松亭手里吹了口气。

谢松亭往后一缩。

“看把你给吓的。”

他保持这个距离,问谢松亭:“我咽了,你咽下去没?”

就刚刚这几个动作,已经让谢松亭周身出了一层薄汗,手心也是,显得身前人呼吸尤其热。

他后靠住床头,看自己和席必思拉开距离了才放下手,下意识拿舌头扫了一遍口腔。

空空如也。

咽了。

被席必思吓的。

谢松亭皱起脸,难受得像吞了苍蝇。

很久没吃药,片剂明明过了喉咙下食管,可他还觉得没咽下去似的,有什么卡着喉咙,不舒服。

席必思若无其事地起身,递给他水。

谢松亭下意识接过来喝了几口,想消化这种不适感,喝完才想起来,这水刚才席必思喝过。

他面色复杂,感觉不是被劝着喝了药,而是被轻薄了。

这感觉……并没他想的讨厌。

“张嘴我看咽没咽。”

“咽了,别问了,我舌头笨,药在嘴里没法说这么长一句话。”

“好。”

谢松亭喝完水,觉得恢复了点力气,还要说话,被席必思一句话堵了回去。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先吃饭,吃完饭好好说。”

他预判太准,谢松亭蓄满的技能条放不出来,憋得内伤,只好说。

“吃什么饭?”

“我给你做点。”

“菜呢?你要顶着耳朵和尾巴出去买菜?”

“我戴着帽子啊,尾巴随便塞衣服里就行。去方沐的便利店买。”

“……他那卖菜吗?”

席必思心情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松亭对方沐一点儿也不在意:“去那么多次不知道他那卖菜?”

谢松亭想翻他白眼,但没什么力气,只好作罢。

“我去只买烟,在意别的干什么。”

“特别好,”席必思夸好宝宝似的,长长的尾巴在身后顽皮地一甩一甩,拿起毛巾和水杯起身,“我很快回来,有什么忌口没?”

谢松亭故意刁难他,凉凉地说:“高兴不吃甜的,烦躁不吃咸的,喜欢苦的酸的辣的。不吃香椿不吃洋葱,不吃豆角不吃丝瓜,不吃折耳根不吃鱼头,不吃巧克力不吃年糕,不吃芹菜不吃藕。”

席必思听完,点点头说:“记住了。”

他似乎是回味了一下,笑着又说:“你当然不吃藕。”

谢松亭隔空砸给他一个枕头,几乎预感到他下一句会说什么,无非是长得好看长得美之类的话,先一步把这人砸出了门。

“滚!”

“好好好,我滚……”

席必思尾音带笑,准确地反手捞住枕头,放在外面沙发。

听见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谢松亭闭了闭眼,还疑惑怎么没听见贝斯和泡泡说话,一转眼,发现这俩一个绝育之后呼呼大睡,一个在猫窝里呼呼大睡。

……怎么给席必思开门那么清醒。

猫耳朵好像是独立出来的。席必思头发短,谢松亭看到他的人耳朵了。

谢松亭迷茫地思索了一会儿。

那听声音是用哪对?

不会打架吗?两对耳朵谁先听到算谁的?

还有尾巴,那么长,从哪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