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用了被迫这样的词语,想来在口述的时候,这段过去并不如何值得纪念。

记录官写下短短的几句生平,就把这本书束之高阁,直到下一任冕下继任时才会再打开。

埃文因为地宫做事的简练风格,而失去了详细了解前任冕下的机会。

而在日记里,关于这位雌君的回忆,笔墨也很少。

对于前任冕下的性格来说,这无非是一种沉默的回避,或者无声的遗忘。

翻到第四章 ,开头几句仍是抱怨。

1月1日

[我想这里并没有元旦节的说法,不过我还是跟方丈要了一个煮熟的鸟蛋,只能看不能吃,妈个鸡]

[我现在算了解一点这个地宫,似乎外面那里乌七八糟的东西来源就是这里,那个PA到底是什么?]

接下来的几句话挨挨挤挤的缩在缝里,似乎只是回头的补充,或者漫不经心的瞎写。

[上次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就感觉浑身发冷,做了好几天噩梦,应该是我的本能在警告我自己]

第二句换了一种虫族语言。

[它好像是活的,我的感觉]

1月27日

[尝试用精神力感应那个鬼东西的精神力丝线,但没找到,也可能它是死的]

1月29日

[方丈是前一任冕下的雌君,伴侣已经去世,我是今天才知道的,他啪啪啪的时候突然和我道歉,作为方丈,他很称职,但作为情人,他觉得情感上亏欠我]

[我不需要抱歉,虫族的雌虫,有时候让人又爱又恨]

[当然,方丈是可爱那种,他看上去太痛苦,我抱着他让他哭了一会,他看上去好了很多]

[方丈走了之后,我开始琢磨,想尽可能的多帮一点忙]

1月30日

[妈个鸡,瞎搞胡搞的,它醒过来了]

2月3日

[我可能要死了]

2月5日

[妈个鸡]

2月6日

[头痛]

2月7日

[来啊有本事就弄死我]

2月15日

[淦,精神力枯竭昏迷了七天]

[头痛,不过好像有了点门路,我决定了,我要搞到那个鬼东西叫爹]

[方丈想睡我,我告诉他他现在是我的子民,我是他的父,我们不能乱伦]

[方丈打我了]

[哈哈哈]

2月16日

[方丈做了早餐,好吃,结束之后,他问我能不能用精神力掰断其他雄虫的精神力丝线,为了救那些丝线腐坏的雄虫]

[理论上可以,所以我答应了]

2月17日

[为什么那些虫都很心疼我,妈个鸡,我很满意方丈的胸,不用新的雌君]

埃文翻完这一页,刚好听到门铃响,他合上日记,用精神力丝线把它完整的包裹起来,塞进手提箱,

这个时间段回来的一定不会是阿瑟兰。

打开门。

门口出现了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光头抱着一束花,朝气蓬勃,朝他晃了晃手:“早上好,埃文,昨天的夏日盛典,玩的开心吗?”

埃文扫了卡洛斯一眼,眉头微蹙:“你是谁?”

卡洛斯的笑容僵在脸上,慢慢的垮下笑容,嘴巴气成河豚:“我只是剪了个头发,又不是换了一个头!”

埃文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淡淡的嗯了一声,让开位置:“哦,进来吧。”

被迫和媒体营业了两三天的小王子整个虫都非常委屈,小嘴巴拉巴拉的说起那天的事。

没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