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来来回回的浮现这句话,眼泪在墨绿色的瞳孔里打转。

他听到雌虫的脚步声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会,又快速走回来,一股大力拽着被窝卷,他哭的劈叉,吃惊的抬眸,被雌虫压在胸口。

雌虫无比暴躁的说:“我明明种了很多花,我很想你,但老子居然通通没法和你说,你为什么是什么见鬼的风暴之眼,你不是流民吗?为什么要是风暴之眼。”

埃文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不明所以的被胡乱的啾了额头,他努力从被窝卷里挣扎出来。

阿瑟兰一直紧绷的神情松懈,他觉得愧疚,耻辱,强烈的道德感告诉他,不能再那么做了,应该停下来。

但是他还是无法克制自己松开手。

怀里的雄虫挣扎着伸出两条胳膊,虚虚揽着他的脖子,热乎乎的皮肤贴着他冰凉的脖颈。

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又圆又亮。

阿瑟兰捂着脸,不敢直视那双眼睛,表情略崩溃:“对不起,埃文。”

雄虫吻了吻他的手背,眷恋的拥抱着他。

阿瑟兰躺在床上,后背被硌了一硌,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一张纸和一个石头似的东西。

掏出来,一份雪白工整,签了名字的离婚协议。

一个灰色的,刻着风暴之眼的私章。

阿瑟兰匆匆一扫,接着定睛一看。

“麻蛋,离婚协议?”

埃文亲亲揉揉:“唧。”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11:30―11:40之间掉落

第65章

西塞尔?席利维斯

槐里?森

瞧瞧, 这是两个多正常不过的名字。

那月见怜花纹的私章清清楚楚, 刻着一个风暴之眼的图案,正中央是西塞尔的花体字母,绝无可能作假。

这是一份详略得当, 措辞严谨的离婚协议。

单方同意即可生效。

黑色的墨水泛出青黛色,填写的日期距今已过了五年。

五年之前。

阿瑟兰干巴巴的捏着那张纸, 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停顿了一会, 他随便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比如席利维斯的姓氏听起来像个流浪诗人,还有一些意义不明的短语。

埃文只是重复的说:“唧。”

阿瑟兰忍不住捧着他的脑袋,一半是嫌弃,一半是语言难以形容的复杂。

自然而然, 温柔的触碰从互相交缠的手指开始。

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错,唇齿相依。

“西塞尔?席利维斯, 我记住了。”

埃文现在似乎不需要筑巢, 这次不知道又是哪一分支虫族的筑巢期特性。

阿瑟兰无意深究, 他坦然的脱了外套,解开衬衫的扣子。

这是一件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 过程中应该充斥着爱与欲, 乳与水。

阿瑟兰没有边际的想。

他想夏天繁茂的麦奈花可以酿成蜂蜜,他可以再带埃文去尝一尝。

每一年的蜂蜜都很甜。

还有一粒一粒饱满的坚果,酸酸甜甜的野梅, 这些都是噩梦鸟之森的特色,他觉得埃文会喜欢。

于是亲密的间隙,他忽然说:“等秋天的时候,我带你去看黑熊偷吃蜂蜜好不好。”

埃文停顿,暖烘烘热乎乎的身体拱进阿瑟兰的怀里,在他脆弱的眼睑上,落下温热稠密的吻。

阿瑟兰剥了衬衫,只留下深色的军工背心,他的肌肉很漂亮,比过去结实了许多,胸肌饱满,在中间留下一条深色的沟壑。

宽肩,窄腰,长腿。

埃文面无表情,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