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现在在生病么?”

“应当知道的,你?和她都是病。”池漪回答她:“对不起,我?要先救她。”

听不懂她在胡言乱语什么,谢韶筠只能凭直觉说话。

“我?不是病,你?在生病了?,我?叫你?起来。”谢韶筠这样告诉她。

池漪不为所动,所以谢韶筠问她,需要怎么证明我?不是幻觉。

池漪好像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所以她眉头皱着,不开口。

谢韶筠涌上很多?的情绪,但是她语气?尚算平静说:“是因为你?很没有用?吗?所以我?都说出自?己?身份了?,你?也辨别不出真假。。”

池漪表情有一刹那变得十?分茫然。但执着的告诉谢韶筠,她不是要逃避,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谢韶筠沉海,幻觉也不可以。

谢韶憋了?好半天?,没有学会谢藏星的温和劝导,她直言说: “很早以前我?就想抽你?。”

“患癌那天?,我?去医院,医生要通知家属,于是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有事情在忙。”

其实这些?是她昨天?刚知道的事,可是经由谢韶筠的声音复述一遍。

池漪仍旧无法做到坦然接受,她脸上开始出现各种挣扎的神色。

不过没有停下?来,闭着眼?睛朝海水深处走,甚至开始发出干扰的声音。

对空气?茫然说:不要干傻事。

谢韶筠没有刻意在拦池漪,如果池漪自?己?都认为抑郁症轻生是解脱,她唤不醒一个沉睡的人?。

谢韶筠也不想拉她了?。

所以她只是用?十?分平静的语气?,继续给池漪讲她曾经做过的错事:“简晴毁皮住进医院当天?,电梯里遇见我?的主?治医生。”

“当时你?只需要多?问一句,就会知道我?患上癌症,我?没有准备瞒你?,你?如果问了?,我?会把最后的日子留给你?。”

“我?跟达美?一起过生日当晚,谢光旗跟我?断绝父女关系。达美?给你?打电话接我?,你?说我?们离婚了?。外面下?了?很大的雨。雨水很冰,我?想,池漪你?啊,最好一直这样绝情我?才放心。”

池漪唇瓣微微颤抖,攥紧手心。

但是谢韶筠没有放过她,愤怒的冷笑说:“为什么把自?己?变成现在这样,你?把我?曾经的喜欢,与现在的劝说,变得毫无价值。”

“池漪,上辈子我?是做错了?事,还是挖心,这辈子还要跟你?牵扯不清,拯救你??”

谢韶筠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闪现出一副诡异的画面她曾经经历过的的手术台,台面上的人?不是她,是池漪。

白色耀眼?的手术灯,绿色刷手服间隙里,池漪躺在手术台上,奄奄一息。

谢韶筠撑开眼?,语气?顿住。

迅速将脑海中真实的不像话的场景驱散,她叫池漪的名字。

“还不上来吗。”谢韶筠盯着她的眼?睛问:“是我?不值得你?信任?你?宁愿相信幻觉,也不信我?。今天?你?敢迈出海平面一步,从今往后、生生世世我?都不原谅你?。 ”

池漪怔怔地停下?脚步,忽然开始四下?张望,柔软无比的嘴唇被她咬破了?血,空无一人?的海岛上,人?影都找不到。

但池漪转动着脖颈,朝左右寻找,她哑着声音,表情荒谬,沉着声音开口问:“谢韶筠,你?在哪里?”

谢韶筠抬起尊贵的骷髅头,往池漪脖颈上狠砸了?一下?。

“你?先上岸。”她冷酷说。

池漪动作迟缓低头,她把骷髅头拿起来,抓的很牢,仿佛受到极大惊吓,失魂落魄的把谢韶筠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