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着我们快穿局规则漏洞的空子,你真嘟结交了很多狐朋狗友,跟社会姐达美勾肩搭背,但你跟人家玩是为劝别人千万别纹大满背,因为留着纹身是一辈子的事情。”
“你是上课睡觉,放学早退,学渣扮演了很多面,可你为了不辜负池漪给你补习,崩人设考上南大。”
“你自己说你给我们快穿局角色扮演部带来多大的困扰。”系统越骂越起劲儿,骂累了,又仿佛带了个坏学生,恨铁不成钢叹气:“我给你起名叫1号,是为让你早日完成任务,投胎做人,结果你是这么对待我的。上回已经保过你一次,为什么你一定要不听劝在一个人身上再崩人设?”
谢韶筠咦一声:“什么崩人设?”
系统没吭声。
“你刚才说我六岁带简晴去游乐场?有这个剧情吗?我好想没有六岁那一年的记忆欸……我不是胎穿吗?”
谢韶筠揪住系统小辫子发问,结果系统好像气怀了,自己把自己举报后,关小黑屋了。
谢韶筠:……
*
达美帮谢韶筠把行李送到门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接了个电话,行色匆匆离开。
这一晚,池漪没有打电话过来,也没有任何音讯,她如同她说的那样,平静接受离婚的事实,不再联系。
谢韶筠在床上翻来覆去,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习惯了蓬松的,泛着阳光味道的床垫,再回到自己的两居室。
谢韶筠竟然有些失眠,她翻了好几个身也没有睡着,决心明天私下联系王秘,问问池漪家的床垫在哪里购买的。
其实她这种级别的纹身师很赚钱,一个小图要价十多万都有人挤破头预约,谢韶筠很有钱,但所有人都觉得她不学无术,身无分文。
想到这里,死后挣的钱都没处安置,谢韶筠忽然有点惆怅。
她的那些存款别说买跟池漪同款的床垫,即使买一套复式楼也是可以的。
剩下六十天寿命,一天一百万往自己身上花,管够。
这样想着,谢韶筠总算能睡着了。
她要躺在金币上,闪闪发光。
*
隔天,谢韶筠当天工作被排满,她早上八点到工作室。
前台小姑娘没有来,她就自己开了门。
上午三个补色客户,下午还有两个小图。
她一整天都拿着纹身枪,兢兢业业的突突人,就连达美都不由多看她一眼,阴阳怪气问:“怎么着,谢老师把工作排这么满,是想早点脱身。”
“什么脱身不脱身啊,达美姐。”
谢韶筠的徒弟凑过来问。
达美踹他一脚:“问我做什么,有本事叫你师父自己说。”
谢韶筠根本不搭腔,她一个脑癌患者,半分安静都没有。
一群讨人厌的讨债鬼!谢韶筠烦死了,一个眼神把他们统统赶出去了。
下午三点,一位很大牌的明星过来做图。
谢韶筠做工仔细,做完已经五点了。
大明星非要给谢韶筠塞演唱会票,出于礼貌,谢韶筠将人送到门口。
结果看见两名律师拿着律师函,去了达美办公室。
十分钟后,谢韶筠把客户送上车,折回去,踹开办公室门,双手抱胸,走到办公桌前,冲欲盖弥彰的达美伸出手:“拿来?”
“什么?”
“藏在抽屉里的东西。”
“你不是都要辞职了吗?不关你事。”
达美骂人的语气已经没办法像昨天那样中气十足了,谢韶筠不跟她一般见识,劈手拉开抽屉,夺过律师函仔细去看。
这是一张告达美毁皮的律师函,原告是全球最大的模特经纪公司之一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