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像平时那样很多话地强调她有多委屈,凌乱的呼吸自电话线那端,带着热度拂过耳边。

谁都没有立即开口讲话,安静的过了很长时间。

谢韶筠问池漪:“你在哪里?”

“东京。”池漪停顿了一下,按捺着不应当有的情?绪,尽量表现得自然一点,漠不关?心一些解释:“公司出了少许问题,我最近很忙。”

“这样啊。”谢韶筠说:“你……”什么时候有空?

“谢韶筠!”

池漪没有让谢韶筠把话说完,可能?不想听?谢韶筠说“你忙你的。”那种迁就、客套、善解人?意的假话,因为谢韶筠患癌那天,她们的对话就是现在这样。

池漪想,她可以不见?谢韶筠,但是她不想再听?那样的对话,经?历那天以后,她有两年都处于一种毫无意义?的生?活里。

不是谢韶筠离不开池漪,自始至终都是池漪不能?没有谢韶韵。

“谢韶筠。”池漪重复地叫谢韶筠的名字,谢韶筠回她:“嗯?”

池漪问:“可以不要挂断电话吗,我想一直接着电话。”

过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答,池漪又问:“可以吗?”

谢韶筠眼底那些热意掉出来,她把话筒扣在棉被里。

心想,也许她可能?从来没想过,跟池漪再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担心还会经?历那些很酸很涩的等待,也还是会必须要容忍池漪低情?商的恋爱发言。

可是那些很酸很涩的等待之后,池漪会很容易就能?开心,谢韶筠喜欢看池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