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策展人、合作商、还有上回来病房邀请谢韶筠帮忙的富商,坐在一块吃饭。
谢韶筠到时?,这顿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凑巧,简晴推着绥家?大公子,跟着前后?脚进来包厢。
她不再穿刚才那套裙子,换一件水蓝色露背V领长裙。
旁边轮椅上坐着一位年轻男人,满脸病态,面相很年轻,身?上穿纯色的白西装,裤管垂下来,仔细看,是空的。
男人唇瓣苍白,身?体不是很好,拿一块方帕,在座一众人见他进来,殷勤打招呼,男人勉强应付 ,每说两?句话咳嗽一声。
简晴大多时?候会接话,配合的十分细心,不忘及时?给男人不断更换方帕,好叫他擦拭唇角。
“小谢。”富商喊她。
这一声喊,有几道目光落到谢韶筠身?上,她不着痕迹打量了眼。
在座一圈人除了富商,简晴,琴晚,其余人都不认识。
虽然身?为“谢韶筠”时?,她跟池漪结婚,但谢韶筠不耐烦应酬,池漪也从来不会带谢韶筠进南城北城应酬的场面圈。
所以在座有头有脸的一众名流里,谢韶筠一个也不认识。
她也并?不感?到尴尬,颔首点头,关?了包厢。
远远跟富商打了声招呼,看一圈位置排列,正位是绥家?的那位刚进来的大少爷,其次是富商等人。
谢韶筠代表工作室logo主设,在一圈名流贵胄里,身?份地位不够看。
看见琴晚坐在这桌最?边角位置,隔得老远,谢韶筠准备到琴晚身?边坐,结果富商直接叫了谢韶筠名字,说给她留了位置,叫她到自己旁边坐。
“常总与谢总认识?”旁边有人打听。
“怎么能不认识啊。”富商说:“四?九城谢家?的三小姐,阳光汽车是她家?的。”
这样一介绍,圆桌众人目光瞬间不一样了。
有位端着酒杯行长过来敬酒,谢韶筠没有接。
富商转向即将变脸的行长,截断他的话:“把你脸色收起来啊,咱们酒桌上文化就别拿出?来寒碜艺术家?老师了。上个月,你不是说被银监卡着脖子检查求人无门吗?来来来,趁着这机会,好好跟谢小姐聊聊,银监会谢主任是她亲姐。”
谢韶筠不咸不淡睨了眼富商,不知道对方受谁委派,今日话特别密,不断往谢韶筠身?上加塞。
每说一句话,谢韶筠分量就重?一些?。
那位行长姿态瞬间摆的十分谦卑,自己将手里的酒液一饮而尽,还给谢韶筠开?了一杯牛奶递给她。
谢韶筠有些?哭笑不得,这群人跟她喝酒,没一个能喝得过她。
但实话肯定不会说出?口,她骨子里不耐烦这些?应酬。
答应赶今天中午的黄昏局,是因为谢韶筠不耐烦待下去?了。
今天上午从秀场展示来看,logo设计与秀场实景布置,并?不会出?现?大纰漏。
左右无事,谢韶筠没必要空出?晚上的时?间,参加晚会,所以准备过来打声招呼走人。
不过上来后?,发现?绥家?大公子也在,谢橙跟绥家?这两?年有不少生意往来,眼下刚上来就提离场不合适,也不给人脸面。
谢韶筠懒洋洋举着牛奶,跟在场一群合作方、资方聊了几句场面话,敬了一圈酒。
到那位绥公子时?,她端着牛奶杯抬了抬手腕,先抿一小口牛奶。
说:“幸会。”
奇怪的是,这位绥公子仿佛认识谢韶筠,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久,一边咳嗽一边说:“谢小姐面相叫我想起一个人。”
谢韶筠在脑袋里回忆了一下,确信上辈子不认识过这位病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