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廷俯视着她,看着她娇弱苍白的脸,眸底闪烁着嗜血般的光芒。

她果真是天生尤物!

可偏偏她的皮肤太细腻,摸在手里就犹如绸缎一般,丝滑柔顺。

“你。”

陆景廷刚想扑过去,身子骤然跌坐在地上,一双猩红的眸子充斥着血腥和愤怒。

“啊。”

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一股剧烈的疼痛侵蚀着他的神经。

“嘭。”他身子一斜,栽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祝卿云睁开眼睛,便瞧见陆景廷躺在地上,浑身痉挛,身上青筋凸显,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楚。

她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跪在陆景廷的面前,双臂抱着他的腿,焦急的喊道。

“督主,你醒醒,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诉奴婢啊。”

她哭泣的嗓音中透着浓厚的恐惧。

陆景廷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回答她的问题。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拼尽所有的意志力,才勉强保持清醒。

但他的额头布满了冷汗,豆大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督主,你坚持住,我去叫太医。”

祝卿云顾不及其他,她急匆匆的转身,但被粗暴的一把拉住。

男人的力量很大,牢牢的拽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再也迈不出去半分。

“别去。”陆景廷艰难的挤出了这两个字,“不准叫太医!”

“可是。”

他的视线落在了祝卿云雪白的肌肤上,眼眸微沉,再次俯身而下。

一日吼。

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王府内,一名婢女恭敬的站在陆景廷的面前,将早晨发生的事情细数了一遍。

陆景廷的脸色阴冷,眸光冰寒刺骨。

“督主,您打算怎么办?”老总管问道。

陆景廷抬头看了眼院中盛放的芍药花,他的表情平静而淡漠。

“我已经派人盯紧了二皇妃的屋子,稍后我会亲自过去看看。”

“是。”老总管应了下来,“奴才马上让人准备轿辇,您要去哪儿?”

“去长公主府。”

陆景廷的语气很平静,却隐含着风雨欲来的暗潮汹涌。

他与长公主府往来甚少,如今长公主却突然派人邀请他进府中一叙,必定有所图谋。

长公主虽贵为一国公主,但其母家势力单薄,因此长公主的婚事大都取决于陛下的赐婚。

她嫁入太傅府之后,便日日盼着夫君凯旋归来。

可是驸马爷却始终没能凯旋。

这段日子,长公主郁郁寡欢,常常借酒消愁,连她最宠爱的三个孩子也疏远了许多,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但这位长公主当年就对陆景廷十分不错,所以他这次也就没有拒绝对方的邀请。

这一日,长公主正靠坐在窗户前喝茶,她听闻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立即欣喜的扬首。

一道高挑修长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陆景廷披着一袭紫黑色的锦袍,墨色青丝用金冠束起,五官精致完美,气质凛冽逼人,犹如九天神祗一般,高不可攀。

“你来了。”长公主放下了茶盏,笑容温婉。

陆景廷扫了一眼桌案上摆放的茶杯,他径直走到了椅子上,端起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漫不经心的说道:“今日找本督来,所谓何事?”

长公主的神色黯淡了几分,她勉强维持着笑意:“今年春天,我听闻你的军队又剿灭了一伙匪寇,斩杀了数百匪贼,为陛下贺喜吧。”

她顿了顿,试探道:“听闻你的伤势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