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越辞山等麻药的作用退却,头上的纱布被缠缚好后,他在心里深呼吸了一次,慢慢睁开眼睛。

熟悉的、空茫的、漫无边际的黑暗。

他却奇异般的平静。

只有一点儿微乎其微的失望,很快就又消失了。

不知道是早早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还是已经有了可以坦然接受的勇气。

他把手往前微微伸出手一些,向黑暗里低声唤道:“季慕。”

温热细腻的手指搭上来,他轻轻握住,捏了几下,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空茫没有焦距的眼睛上,冲前面露出个温和安抚的笑来:“看来以后还是得继续辛苦你了。”

季慕坐过来抱住他,头埋在他的颈侧不说话。

他拍拍季慕后背,侧过脸去,贴上他的脸,温声细语:“怎么了?我进去的时间太久,生气了?”

他感觉到季慕急迫又用力地摇头,然后脸侧传来一下一下温热柔软的触感,他被季慕亲得忍不住笑出来,拍着他的肩背哄:“好了,好了,作什么撒娇。”

他的手被季慕拉过去握着写字,手心里划动的指尖带出一点儿轻微的痒,越辞山顺着他认真地去辨认:“不,生,气。”那指尖顿了顿,又继续,“回,家。”

“好。”越辞山握住他的指尖,拉到唇边轻轻亲了下,“那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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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季慕那句话大概意思是发情期我身上那啥都沾过了还嫌弃这个吗。

16心意

越辞山觉得有些奇怪,季慕说自己没有生气,也比之前更多时间愿意挨在他身边,却好几天都没开口跟他讲话。他最近脾气似乎也好了许多,越辞山很久都没听到过摔东西的声音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季慕又有了什么新的神奇想法,顺着他玩了好几天“你写我猜”的游戏,还是没忍住再次开口问他为什么不说话。

季慕不理他,拉着他的胳膊往卧室外走。他顺从地跟过去,然后被指挥着坐在一张软皮凳上,手被拉着轻轻放在一个冰凉光滑的平面。

他不明所以地朝向季慕的方向偏过头,接着感觉到手指被带着轻轻往下用力,指腹按下去,响起一个音符。

钢琴。

他笑了笑:“怎么想起这个,我现在看不到,大概弹不了了。”

季慕从旁边起来,坐到他怀里,把他的手从琴键上拿下来,放到自己的腿上。

手掌下隔着布料传来温热的触感,越辞山突然少见地无师自通,接上了季慕的脑回路。他从身后搂着季慕,手指隔着布料在他腿侧交替着轻轻抬起或是落下,一个一个音符从间断地响起到连成流畅的一片,婉转低沉的钢琴曲自他的手指通过季慕的身体,又从季慕的指尖与琴键触碰分离中流出。

他们婚礼上交换戒指时的曲子。

安静的房间里只响有一支环绕流畅的钢琴曲声,又很快变得节奏支离破碎起来。

越辞山的唇贴住了季慕不知什么时候后仰靠过来的后颈,柔软温热的触感一经触碰便开始流连,再也没分开来。他很轻地把唇贴在那里,在附近温软光滑的皮肤上慢慢触碰。那里还有一个未褪的很淡的齿痕,是上次发情期里,他为季慕打下的标记。

宣示所有权,以及表明动摇又坚决的心意。

怀里的身体开始发出细小的颤抖,音符错乱抖落得不成样子。季慕终于控制不住越来越乱的节奏,手撑在琴键上,钢琴发出一声重重的响。

越辞山伸手摸到他,很轻地捏着下颌让他微微侧过脸来,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松开手从身后拥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胳膊安抚,下巴抵在季慕肩上,安安静静地跟他抱了一会儿。

脚步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