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她去后面更衣梳妆。
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响起,这屏风之后的晨光将那若隐若现的人影映在了上面。
“昨夜官燕来回我,说仙长提及,那玉环摔了也不必修复,今日仙长怎么又改了主意?”
沈乔坐在屏风外对门的椅子上闭目休憩,两人便隔着这一道屏风搭起话来。
“娘娘昨晚急匆匆找人去拦,小道我总觉得那位侍女小姐的话里似乎有另外一层意思。”
“哦?”女孩继续不紧不慢地换着衣服,“仙长倒是说说看?”
“玉碎消灾。”沈乔无意识地轻敲着手指,“娘娘好意提醒,沈乔心领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渐渐小了,屏风后响起一点点椅子挪动声。
虞非晚从梳妆台前坐下,心不在焉的拿起梳子,“仙长客气了,非晚只是想回报当年在家里,仙长替我说话的情分。”
大概是这一回答让她分了神,手里的木梳一时没拿住掉了下去。
虞非晚正想弯腰去找,却试着被按住了肩膀。
她微微一僵,抬头却见沈乔亲自蹲下身去帮她拾起了木梳,站在她身后帮她梳起了头发。
“所以那玉环根本没碎。对吗?”
虞非晚默了默,轻笑,“仙长猜得不错。”
“‘仙长’?”沈乔将束好的长发慢慢盘起来,虞非晚被她这反问弄得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因而一时没反应过来给她递发钗。
“我记得以前可不是这么叫的。”
虞非晚攥了攥自己的衣裙,“今早陛下已经下旨,全宫上下都不得怠慢仙长。非晚曾受仙长恩惠,更不敢放肆。”
沈乔哼笑,“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