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看向了这条深巷中最里面的一户人家,转身,走了过去。
门上挂了一把锁,表面看着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她抬手推了门一把,那锁应声而断,大门打开的瞬间,门内扑面涌出了一股闷了许久的腐烂气味。
沈乔定定地在门口站了许久,最终“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转身急步离开。
站在巷口的望幽见她直接出来似乎没有太多意外,“先去哪?”
“文宗的驻扎点。”沈乔翻身上马,同时念咒掐诀,将整个小镇都笼罩了起来。
“我倒是要亲口问问,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他们如此无作无为!”
最近的文宗修士驻扎点在十公里外的邀月庄,这地方已经是文宗管辖区的边缘,再向南就是天星门的地界了。
砰!
坐在主位上那胖子喝得面红耳赤酒气冲天,似是情绪上来了,直接将手里的酒盏狠狠放在桌子上,不满地吆喝道:
“当年迟木笙带着她手下的几个长老来抢地盘,还是老子爷爷的爷爷去迎战的!那虽然说我灵根不佳,资质不好,他也不至于让我在这倒霉地方守了十多年吧!”
“要我说,今年本就该是孙师兄你调到主城区的!”其中一人也愤愤不平地跟话。
这话却让胖子右手边那人嗤之以鼻,“我倒是觉得啊,师兄这叫因祸得福。”
“嗯?”
其余两人听了这话都不解的看向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瘦高个似乎是要说些不方便人在场的事情了,他站起身,谨慎地挥挥手,示意那些歌姬先退下去。
乐师歌姬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一群人利落地停下,几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干净了,瘦高个才压低声音开口。
“你们还记得吗?上次张师弟从主城那边回来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我旁敲侧击的问了他好几次,他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当时我就觉得有事,你看,这不是这次就给他调回主城区了。”
“嗨......”胖子不耐烦地啧啧几声,“你说重点!咱们这不是就说这调到主城区的事的吗?你说这些是不是诚心给我添堵呢!?”
“怪我怪我,没先说重点。”瘦高个敲敲头,似乎也是喝多了,两个眼都喝红了一圈
“年初新来的师弟收拾屋子的时候从原来张师弟住的床铺底下翻出来了一张信纸,上面你们猜写的什么?”
另一人耐不住性子催促道:“快别卖关子了,说说说。”
“那信上有张师弟的留言,是指定要给我的,新来的师弟没敢动,就交上来了。我当σσψ时也是因为这调令的事生他的气,就一直没拆,也就是前几天找东西的时候翻出来了,想着都过去大半年了,留着也没用,就想着拆开看看。结果打开一看,满满当当的一页纸啊,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师弟说,他那天去主城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他把自己存了大半辈子的积蓄都放在他床底下的暗格里了,想托我转交给他老家的爹娘。信的背面还画了些乱七八糟的字符,我也看不懂,但凭我的经验看......那字符似乎是用来压制什么的,而且灵力很强。”
这话说到这,胖子和左手边那个矮个子半天没说话,但看着也不像之前那样的醉醺醺的了。
“嘶......听着倒是确实有点诡异,但就凭一封信就.....”
“我不仅看了信!我还托人去问了!”瘦高个皱起眉,满是畏惧,他探过身来,又把声音压低了些,语气中透露着不安。
“人家说,张师弟被调去不久,就因为出任务生了意外,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