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妈？还是妈妈的鬼魂？

妈妈的鬼魂也想吃我吗？

【2月27日，周三】

王阿姨一大早来家里了，问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肯定在找借口，想要吃了我。

我把她赶走了，她用很陌生的眼神看我，还说我疯了。

【2月28日，周四】

妈妈的鬼魂又出现了，她在镜子里瞪我。

【2月29日，周五】

今天出门倒垃圾，楼上的小孩喊我陈阿姨，他以前不是都喊我姐姐的吗？

【3月1号，周六】

妈妈还是在镜子里瞪我，鬼魂好像不能吃人，她没有吃我。

【3月1日，周六】

我鼓起勇气质问妈妈为什么吃人？

她也问我为什么吃人？

我没有吃人啊。

我没有吃人啊。

妈妈和我说着一样的话。

镜子里的不是妈妈，是我自己。

我是……妈妈？

我是陈婉？

那陈婷婷去哪里了？

【3月2日，周日】

婷婷不见了，我看到了她的日记。

我好像吃了她。

喻止一张一张地往下看，看着陈婷婷的字迹越来越凌乱。

虽然大概猜到了发生的事情，但看到后面，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是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陈婷婷在去社会实践前，精神状况就不太好，从她和陈婉的对话看来，她的精神压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家庭，单亲家庭，强势窒息的母亲，和母亲类似的亲戚，被比较、被逼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婷婷的确被母亲、被家人“吃”了。

被“吃”了，被咀嚼成“吃”人的人的模样，所以污染区的无脸学生会被吃了吐，继而变成嘴唇人的模样。

陈婷婷变成污染源后，副本【救救孩子】的污染规则以她的逻辑自动形成，是吃人与被吃，无脸与变样。

喻止缓缓吐出一口气，把几张纸重新塞进日记本，收进【我的道具】，陷入沉思。

陈婷婷的外表是在陈婉被聂悦杀了后才变化的，但她的精神状态是社会实践结束后大变的。

日记里没有写她做了什么事或者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陈婉也没有提及，陈婷婷变成污染源的关键因素应该是陨星生物科技的社会实践。

社会实践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正没提过行动局的事，也没有提过陨星生物科技的事情。

喻止幽幽地叹了口气，阿正到底是怎么囫囵吞枣看的小说？

什么都不提，就光提了个傅宿熄！简直是真爱。

天空乌云密布，似是随时可能下一场大暴雨，阴霾之下，随处可见的碎石废墟，离S市市区越近，废墟越多。

良久，废墟之上出现了一道高耸入云的围墙。

乍一看和傅宿熄在H市弄出来的碎石高墙有些相似，放眼望去，望不到尽头，靠近后便能发现墙体是由石料和某种金属混合筑成的，看起来格外坚固。

高墙底部有一大两小三道门，像古代城门似的，每一扇门前都有穿着黑色制服的看守者。

喻止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墙体，忍不住开口：“这墙……”

林祥元介绍道：“这几天建的，S市几个核心区域没有出污染物，墙是这几天建的，墙能挡住墙外的污染物，也能有效管理墙内。”

末世局势混乱，人难以控制，污染物更难控制，在短时间内造出高墙隔绝危险，是最优解。

喻止现在这么一想，傅宿熄在H市造出来的那个碎石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