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大脑里仿佛有针在扎似的，是连续不断的尖锐刺痛。

又痛，又累，又困。

喻止用力地眨了下眼睛，从书包里翻出几颗糖，含在嘴里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拿出陈婉的手机，试着输入密码，将注意力从疲惫的身体转移走。

【密码错误】

【密码错误】

【密码错误】

一连试了数次，全都密码错误，手机都被锁定了五分钟。

他头更痛了，没那狗屎运蒙对密码。

喻止在车里看了一圈，把手机放到陆黎明掌心：“你随便试个密码。”

听见他的话后，陆黎明在屏幕上按了几个数字。

下一秒，手机成功解锁。

喻止第一时间点开设置关了锁定功能，接着才看向陆黎明模糊平整的侧脸：“你开的道具还是瞎按的？”

陆黎明：“瞎按的。”

喻止忍不住感慨：“你运气是真的好。”

陆黎明赞同道：“我也觉得。”

一个没被精神污染的人夸一个被精神污染的人运气好，林祥元忍不住看向他们俩，好奇地问：“你们是从哪儿过来的？”

喻止：“J市。”

林祥元：“J市怎么样了？”

喻止实话实说：“路上没看见污染物。”

林祥元又问：“你们俩是亲戚吗？还是朋友同学什么的？”

喻止想了想：“我们俩算是雇佣关系。”

听到这话，林祥元对对他们俩更好奇了，两人看起来都很年轻，身上没有当过兵的气息，怎么会是雇佣关系？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左飞扬，对上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似是审视打量。

但审视的不是那俩人，而是他。

林祥元愣了愣：“怎么了？”

“没什么，”左飞扬立马收敛神情，他当然是在猜测这个多年同事到底是不是局里的内鬼，“我有点累了。”

林祥元没有怀疑这话，不过被这么一打岔，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你们睡吧，我真不说话了。”

左飞扬闭目养神，陆黎明没过几分钟就开始打呼了。

喻止收回视线，点开陈婉手机的微信。

一眼就看到了被置顶的微信备注陈婷婷。

虽然没有网络，但能看到陈婉和陈婷婷之前的对话信息，还附有具体的时间。

【2月10号，21:12】

[陈婉：还不回复。]

[陈婉：大过年的你要赌气到什么时候？]

[陈婉：你期末考才班级第五，连前三都没进去，妈妈难道不应该和你舅舅大姨说这件事吗？]

[陈婉：你也要听听他们的话，他们都是为了你好。]

【2月11日，11:30】

[陈婉：记得喝粥，我去你大姨家拜年。]

[陈婷婷：不想吃，不用管我。]

[陈婉：还在耍性子。]

【2月12日，9:14】

[陈婉：你舅舅邻居家的儿子考了他们学校的年级第一。]

[陈婉：人家大年初一都在刷题，多少用功，你现在就是在享福。]

【2月13日，21:40】

[陈婉：心里不舒服要说出来。]

[陈婷婷：想死。]

[陈婉：谁让你说这种话的。]

【2月14日，13：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