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止：“是我让你困住了就行。”

“比起污染物，更重要的是污染源。”

左飞扬穿过墙，走进下一间教室，苦笑道：“如果我能在困住它们的同时就清除……”

他的声音沙哑虚弱，喻止多看了他两眼，又往后看了眼。

他们穿过了三间教室，墙上的洞也一个比一个窄。

大概是因为受过了重伤状态不佳，左飞扬全然不复在街上肆意使用异能的模样。

身体状态和精神污染息息相关，身体越差，越容易受到精神污染，精神状态越差也是同理。

喻止非常怀疑左飞扬还能不能坚持到他们找到污染源。

左飞扬还在说：“退步一说，如果我没有贸然带队进入学校……”

喻止漫不经心地说：“你要这么想的话，退一步说，有错的不是你，而是”

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出口，便听见左飞扬匆匆打断道：“你没有错。”

喻止奇怪地看他，理所当然地说：“我当然没有错。”

左飞扬愣了愣：“？”

你刚刚难道不是准备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吗？

喻止重新说：“退一步说，有错的也是污染源。”

“没有它就没有那么多屁事。”

左飞扬陷入沉默：“……”

有、有道理。

喻止深谙与其反思自己不如指责他人的道理，继续说：“再退一万步说，难道盘古开天辟地就没有错吗？”

左飞扬：“？？？”

喻止拍拍他的肩，侧身穿过洞口，走进下一间教室：“小左，你记住。”

“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

好……中二。

好、好……好像也没毛病？

鬼使神差地，他感觉原先紧绷到隐隐作痛的神经舒缓了些，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颊在黑暗中好转了些许。

穿过了一间又一间教室，走到第五间教室的时候，喻止拉住左飞扬：“走到头了。”

“这个墙外面是楼梯。”

他快步走到门口，下一秒，目光所及之处的所有无脸学生的脑袋朝他转了过来。

它们的身体被挤的动不了，只有脖子在转动，咔咔作响，一个个扭转出了麻花的纹路。

明明没有脸，但让人清楚地感受到一种被紧紧注视着的窒息感。

喻止打起精神，强迫自己忽略它们的脸，看向楼道。

这个方向的楼梯没有污染物上来。

只要解决门口的十几个无脸学生就行了。

喻止擦了下掌心的汗，举枪瞄准最近的一个无脸学生的脑袋。

“砰”

一枪爆头，无脸学生身体倒地。

它们长着人的脑袋，爆头是致命伤。

喻止一枪解决一个无脸学生，其他无脸学生仍然麻木地面对着他，没有任何反抗。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通往楼梯的路空了出来。

喻止：“上楼，我记得高二二班在四楼。”

跑到楼梯上，他回头看了眼高二年级组办公室。

远远地可以看到嘴唇人老师们仍然伸长着脖子，吞咬着身边的无脸学生。

忽地，办公室的门动了动。

被挤到门边的无脸学生们陆陆续续进了办公室，但没看见里面的嘴唇人出来。

只有进的，没有出的。

办公室里能挤下那么多人吗？

时间紧迫，喻止压下心底的疑惑，大步跑上楼。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它们不上楼对他们有利。

四楼的走廊上空无一人，空无一污染物。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