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观庭没办法给他更多了,他自己也没有别的东西给他。
钱很奢侈,爱也很奢侈,他都没有。
“……”
“林观庭你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和不爱的人也能生活在一起这么久呢?”
“……”
“你是不是寂寞疯了啊?”
“……”
说完这句话,程歌突然整个人蜷缩起来,把头埋在膝盖里,大哭起来。
林观庭始终没说话,他垂下眼看着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程歌,默了良久,忽然道:
“是吧。”
林观庭清秀的眉目隐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声音闷闷的:“爱对我来说太奢侈了,我不敢想,我只想要个家。”
程歌满脸鼻涕眼泪,猛地抬起头看他。
“我想要个稳定的家,也没有那么难理解吧?”林观庭一如既往好脾气地扯起嘴角:“像我这么大年纪了,真的很难对太虚无的东西有期待,你还很年轻,可能没办法理解。”
“……”
林观庭继续说:“等你朋友接完你我就走,起来吧,你还很年轻,很幸运,还有人在乎你。”
不像他,病得快死了,连个打电话求救的人都没有,送他去医院的人居然是平时根本没聊过几句话的上司。
把他从烂泥潭里拉起来的人也是他。
想到陆致,林观庭就觉得好像有一点动力了,心情也愉悦起来。
希望程歌的朋友快点来吧,不然到时候赶不上给陆致做晚饭了。
袋子里的虾活蹦乱跳的,还在手里一颤一颤的,希望可以坚持到家……
还好,没过多久程歌那个朋友就来了,是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他冲林观庭道谢后把程歌扶起来,眼底似乎有些心疼。
“真是太谢谢你了。”他又转过去劈头盖脸骂程歌:“你有毛病啊?这个点喝喝喝,不就是被甩了吗?至于这样吗?”
程歌听了居然没生气,嬉皮笑脸揽住那个人的脖子,罕见地撒起娇来:“这不是还有你管我吗?”
“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不能吐我身上了!”那人骂骂咧咧,但还是把程歌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