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想,

分明是在考虑她的利用价值,能活就活,不能活也别拉着别人。

她谨慎问道,“星浆体是你什么人?”

“不是什么人的问题。”冬阳说,“单纯是看不顺眼罢了。”

“因为我的生命需要他人的祭奠?”

“也不是。”

“那你还真是复杂。”

“谢谢,所以距离你不得不同化还有多长时间。”

“……”天元顿了几秒,说道,“起码还有十多年。”

冬阳直接笑出了声,“你在开玩笑?那些家伙现在就在张罗着给你同化呢!”

“这只是我对自身极限的估算,毕竟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进化成非人的东西。”

“行了我知道了,那就先再见。”

这句话的尾音还没落下,蒲团上便已无人影。

天元心惊于她的速度,她慢半拍的望向冬阳离去的方向,低语道,“…这不是完全无人能阻止她吗?”

……

确定天元的情况后,冬阳让宫野找理由召开了高层会议。

另一边,早春带着甚尔到了盘星教,但两人并不是同进同出,形同陌生人,甚尔找着角度避开人们的视线,装作参观的普通教徒,而有过被追杀经历的早春特意走到了无人的角落,等待鱼上钩。

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盘星教的主事人在刚要靠近早春时便被甚尔一刀抵住了脖子,最强天与咒缚的速度于他看来和突然出现没有两样,甚尔身上的混邪气质最适合威胁和恐吓,所以很快,冬阳就锁定了和盘星教有关联的高层人员。

当然不止一个。

高层官员往往是有亲密同僚的。

同一时间,千风在杉本以往体检的医院里找着他的病例,还搞了一张刑警的假证,但查来查去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给兰惠发消息说:[不行,医院的记录做得天衣无缝,我拿不到证据,要不我直接去威胁院长吧。]

冬阳:[不用,有些东西会以另一种方式破掉的。]

冬阳:[而且,有句话叫今时不同往日。]

冬阳:[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用之前那一套对付这些家伙吗?]

之前那一套?

千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之前那一套是哪一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警察假证,难道是用证据推翻恶人那一套吗?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他原地思索了一分钟,忽然瞪大了眼睛。

“靠!不会吧!”

***

高层会议上,冬阳开门见山,

“我姑且问一下……”

本来还有些窃窃私语的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坐在位置上的女人声音沉稳,“星浆体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星浆体?”

“兰惠,你想说什么?”

“如果是正在准备与天元大人同化的星浆体的话,那不是在座各位都知的事情吗?他被诅咒师盯上了,我们还委托了六眼去保护他。”

冬阳:“我说的是,杉本崎司就是星浆体这件事,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

会议室又一次默契的陷入了寂静,有人看了一眼宫野,但是宫野只是低着眸,从刚才起便弱化起了自己的存在感。

一人谨慎道,“两周前。”

冬阳:“……”OMG~

冬阳:“你是代表你个人,还是其他人。”

她的反应令人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一人说道,“兰惠,是不是因为星浆体和六眼是旧友,所以你对天元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