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茫然的应了一声,就见那个穿着贵价羊绒衫,发丝卷曲着落在颈间的男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那双比六眼要深邃的蓝色眼瞳垂下,示意他抱紧兰惠的手。

这个男人用低哑的声音道,“松开。”

禅院直哉挑了下眉,他竟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命令了?

这可不是兰惠,可不是悟。

金发少年眯眸说道,“你谁?兰惠家里的侍从吗?像你这种身份的人是没有资格跟我说话的,竟然还敢参与我们之间的对话,连自知之明都没有的话,趁早滚出去。”

中原中也火气一松。

他:“?”

什么鬼?

他眼里积累的郁气顷刻变得清澈,中原中也脱口而出,“问题儿童?”

“?!”禅院直哉一愣,“你在说什么?”

中原中也打量了下他的体型和着重,又看了一眼垮着张小猫脸的五条悟,伸手揪过了禅院直哉的领子,禅院直哉只感觉有一股大力从背后袭来,他的脖颈立即传来束缚后的窒息感。

?!这矮子力气这么大?!

五条悟眼睛一亮,和中也对视一眼,“丢掉他,中也大叔!”

下一秒,禅院直哉的身体附着上了诡异的红光,发射了出去。

“……”

他摔在了地上。

然后久久没有动颤。

冬阳走过去,蹲下身,说道,“烧晕了。”

禅院直哉发着高烧。

第217章

那一丢撞倒了禅院直哉的行李箱,冬阳瞄了一眼,就一眼,她的眼力和大脑就让她被动扫描完了禅院直哉的行李。

这家伙是真的一点儿外出常识都没有,行李箱里有一半是钱,一半是吃的,衣服有两身,但是没有带任何洗漱用品和贴身衣物。

这些年暴走族文化横行,理发店里到处都是未成年做杀马特造型,所以他那头金毛只要有钱就能染。

冬阳暂时把他挪进了屋,几下扒掉了他的外衣,让他先躺在沙发上,随后发现他身上受的伤并不严重,衣服虽然穿得不多,但是咒术师都是一群能靠咒力强身健体的人,冷风一吹并不会轻易感冒,五条悟这些年下来就没怎么流过鼻涕,但是用脑过度的话会发烧,还会蔫了吧唧的粘冬阳,顶着滚烫的额头往冬阳身上贴,眼睛还是那么剔透漂亮,可眼神却会朦胧一些。

“伤口也没有感染吧。”五条悟嫌弃的离他两米远,对禅院直哉还是进屋的现状有点儿闷闷不乐,“竟然能在这种时候把自己折腾到生病,他故意的?为了在妈妈你面前演一出苦肉计。”

冬阳看着他那叛逆的黄毛,乱七八糟的行李箱,没有处理的伤口,怎么看都是激愤之下赌气离家,而一般做出这种行为都是因为一个本质原因“伤心了。”

五条悟懵逼的转过脸,“你说什么?”

“大怒大悲的话,就会发烧。”冬阳利索的给他喂了退烧药,前后不过三秒,“有个词叫心衰而竭嘛,情绪会反应到生理上的。”

五条悟反应了一会儿,突然嘲笑道,“这家伙气性这么大啊。”

他坐到单独的沙发椅上,自在的盘起腿来抱过抱枕,过年期间没理的白色头发落在了颈边,“不过我要是生气的话,可不会把自己憋成内伤,一定会报复回去的。”

没地方坐的冬阳朝悟走了过去,干脆的往他的沙发椅上一挤,然后一手绕过他的脖子一腿叠起,姿态豪放极了,五条悟往旁边挪了挪,头却一歪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两个人对着昏倒的禅院直哉开始蛐蛐起来。

冬阳:“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长得还有点儿像甚尔。”

五条悟:“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