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千风:“啊?”
“养他就是在走我妈妈养我的路吧,不管是辛苦还是幸福,我能通过这种方式感受也挺有趣的。”
五条千风哆嗦着手颤抖道,“我知道你很爱兰惠,但是这有点儿太超过了。”
他不止一次的觉得,不,应该说他早就该习惯才好。
五条悟其实拥有丰富的情感,都说咒术师的能力来自于情绪,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咒力且运用自如的神子凭什么就是淡漠的呢,他能体现出“爱意”的行为实在太多了,而被他投注了最多感情的人就是母亲,只要一件事和冬阳扯上了关系,他就会去关注。
五条千风转而聊起了别的,“我记得你要参加全国大赛了。”
“嗯,放心吧,冠军肯定是我的。”
伏黑惠学会的第一个词是“扎”,然后才是“妈妈”,为此甚尔耿耿于怀了好久,但他很快就没心思和惠较劲了,因为伏黑久的身体突然出了状况。
一向健康开朗的人在某天倏然晕厥,甚尔连夜将她送去了医院,临走前看了一眼婴儿床上的惠,便一边带着妻子狂奔一边打电话给冬阳,让她找人帮忙照顾一下孩子,顺便如果有空的话,能不能立刻去医院一趟。
挂断电话的时候甚尔才惊觉,自己的手已经泌出了一层冷汗。
他当时还不算惊慌,因为妻子的呼吸和心跳依然平稳,因为遇到任何难事都有后盾,他有一个可以随时随地打电话求助的对象,那个人会给他绝对的安全感,仿佛只要她在,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第211章
这一年过得太平静,以至于噩耗来临的时候他们甚至还以为是某个恶劣的玩笑。
冬阳对总监部的掌控已经到了其他烂橘子开会时懒得听的地步,因为就算发表言论也会被五条兰惠压下,会议上的兰惠党呈现出了一边倒的人数压制,私下里橘子们还给这种现象起了一个形象的名词,兰惠霸权。
如果总监部的历程可以划分出一个近代史,那么这一年是冬阳尤为顺利的一年。她干过一件让政府意识到他们的干预也无法控制五条兰惠,他们无计可施的事五条兰惠在一次任务中隔空调走了其他咒术师,以阻止总监部对一个用术式伤害了普通人的术师执行暗中死刑。
这其中包含的不只是单纯的人力指令问题,并不是五条兰惠说一声“你们几个去救他”就这么简单的事,她需要掌握当时所有可用术师的地址,挑选最快到达并且最有实力的对象,委派任务的窗成员向她提供了这份情报。她需要让这几个术师拿到交通通行证,汽车远远没有新干线快,所以政府这边管理运输通道的人会因为兰惠的指令给他们放行。把那位正被秘密执行死刑的术师救下后便是敞开在明面上的担保,他们不能再放下死刑的指令,因为他们当着五条兰惠的面承认不会再追究他的过错。
就是这么荒谬,他们明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没有办法阻止,无法改变。
咒术师生长在了五条兰惠编织的摇篮里。
这个女人会在招揽术师时利用他们的狠心,善解人意又悲悯异常的说,“他们想要杀死你,但是不要怕,你被我保下了,努力变强吧,蝴蝶只有不断挣扎才能摆脱蛛网。你可以来我身边,成为我的部下,这里都是你的同类,我们终会达到相互理解。”
将她的身边美化为家,将组织不可缺少的凝聚力设定为对她的忠诚。
橘子们后知后觉的想要效仿五条兰惠,比如像她一样结交政治家,像她一样试图将咒术高专的学生瓜分,让咒术界的势力往外扩散,但他们腐化至根的愚蠢和傲慢并不会触动财团的心,习惯了发号施令的家伙又怎么会平等的与人利益互换,宫野和冬阳闲聊时说了一句,“就像是腐坏的根在不自量力的撬动不锈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