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无暇顾及你了?当然不是啦!我们才是最重要的!别人都要靠边站!”

“砰!”

禅院甚尔手里的水杯被他生生捏爆了。

屋里的人表情一呆,被这声突然的巨响吓得一震,下意识看向了禅院甚尔。

黑发少年将报废的杯子往旁边的地上一丢,在稀稀拉拉的脆响中用破碎的,含有怒意的声音吼道,“为什么要瞒我啊!耍我很好玩吗既然要给我惊喜的话为什么要开这么大的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我该死的还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一起都!结、束、了……!”

他似乎怒不可遏,可愤怒的底色是压抑许久的失望和故作镇定,那些在此刻全部变成了想要控诉的委屈,不解,以及怨怼。

五条悟怔怔的看着他,看着这样陌生的禅院甚尔。

他有一瞬间想去看冬阳的反应,想让她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回应,却又觉得这个时候转头就是在逃避。

而最先逃避的反而是禅院甚尔,他气势惊人的发泄一通后就恢复了面无表情,手机收拢似乎有些无措,然后本能的撇开了脸,嘀咕道,“我知道,你其实能这么考虑我已经很好了,毕竟我只是因为这身在咒术界唯一和你相似的天赋才被你看中,继位被接到你身边的,本身我也没什么好不满的,抱歉,完全忘记刚才这一切吧,地板我来打扫……”

他把水杯丢到了无人的方向。

五条悟同样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缓慢的眨了下眼睛,“……不惊喜吗?”

他说,“因为人死了大家都会伤心,而若是这个死讯其实是假的,那么人类便会从巨大的悲恸中诞生出最极致的快乐。”

“哈?”

禅院甚尔拧眉,“谁教你的?我的话,如果这人的死讯是误传或者不得不传,而非本人有意为了给我这个所谓的‘惊喜’才隐瞒的话,那当然是好事,但如果是他故意的,那就是在耍我戏弄我,看我为他痛哭流涕很好笑是吗,鬼才会高兴,我甚至要暴打他一顿。”

五条悟怔怔抬眸。

他将墨镜推到额上,雪山之巅一般的眼睛似乎有什么在缓缓涌动,仿佛在发光,融化。

“……原来……?”

原来他无意间做了伤害的事。

原来人心非常复杂,需要更加温柔的对待。

他猛地看向冬阳,却见她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玩笑开大了啊……”

冬阳有对悟说过可以先把搬家的事情瞒着甚尔,但似乎悟在其中做了一些微妙的改动,而说到底……是她有些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