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意没说，风暖暖也看出来了，他现在正别扭着。

然而风暖暖不知道，宁长意在和自己较劲。

所以当风暖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宁长意突然安静了。

风暖暖不懂他现在的想法，也不着急，在一旁空着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许久之后，才听到身旁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

是宁长意坐了下来。

风暖暖没着急回头，果不其然，又过了半晌，宁长意的声音才在身后响起，嗓音有些轻，好似不太真切。

“风暖暖，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

他说的有些磕绊，好像是从心底憋出来的话一般。

风暖暖没想到宁长意会问这个问题。

在她印象中，宁长意除了在面对亲人时，还没有过如此迷茫的语气。

让她不由得心尖被揪了起来。

深呼吸之后，风暖暖才转过身，郑重地喊了声他的名字：“宁长意。”

宁长意下意识挺直脊背。

过后，又疑惑地对上风暖暖略微严肃的眼神。

“我说错了？”

他声音又低了下去，好像整个人都被什么东西压抑着了。

“你不是这样的。”风暖暖想了想，“你应该是意气风发的，怎么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了？”

“……”宁长意目光微滞。

须臾，笑了起来：“风暖暖，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啊？”

“……”风暖暖见他一会晴一会雨的，也抿住了唇，一时有些哑然。

第513章 问你一个问题

瞧见风暖暖这样，宁长意不知怎的，心情忽的雀跃起来。

笑眯眯地看着她，还坏心眼地凑近了许多。

“你怎么不说话了？”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

风暖暖甚至能看见宁长意眼底盛着的戏谑。

她眼神一转，发现周围人正看着这边，心头一跳，黛眉也倏地拧起。

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宁长意显然愣了一下。

身子差点没稳住，手撑住桌面之后，瞪着眼望着离自己有几步的风暖暖。

“你做什么？”

风暖暖站在那，表情复杂地看着他，嗓音莫名有些干涩：“你凑那么近做什么？”

“没有很近吧。”宁长意怀疑地开口，从桌后绕了出来，径直朝风暖暖走去。

“我只是很好奇。”宁长意诚恳道，“毕竟很少听你夸我。”

“……”

这话听着毫无破绽。

风暖暖表情更复杂了。

她默了默：“我没事夸你做什么。”

宁长意却依旧笑着：“那我就能更早知道了，原来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是样子的。”

他说的轻巧。

丝毫不知道自己这话中的含义代表什么。

风暖暖无奈地看着他：“你先跟我说，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就是想问。”宁长意面上又飞快闪过不自然。

然而，风暖暖不打算让他这样搪塞过去了。

“你以前不在乎这些。”

在风暖暖直白的眼神下，宁长意不禁微微侧过头，轻咳了一声。

“只是小桃跟我说了些话，让我有些不明白了。”

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