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禾州。

曾经那么冷峻傲然的男人,此刻跪在自己家门口,恳求见她一面。

看见沈夏里,顾禾州立刻挺起身,现在的他放弃所有的尊严,唯一的愿望便是获得沈夏里的原谅。

他认定了面前的女人会心软,毕竟她曾经爱自己入骨。

十年的感情,岂能说忘就忘!

谁料沈夏里只是不慌不忙地瞥了几眼,便走回房间,任凭自己如何挽留也不回一次头。

“不对,这不对,这不可能!”

她肯定是怪自己没能找到她;她肯定是爱之深,恨之切,自己只需要哄她的沈夏里消气就好了。

天空下起了小雨,雨滴砸在顾禾州头上,门突然开了,他知道沈夏里绝对不会舍得自己淋雨的!

正打算起身,却看见打着伞的沈夏里一脸羞涩地望向从车里下来的男人。

身穿家居服的她此刻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就如同初见时,那种充满元气的笑容。

她小步跑向停驻在院子外的汽车前,有些焦急地给男人撑着伞。

这和谐的一幕却刺得顾禾州心里刺痛,涌出阵阵苦涩。

曾经的爱人对别的人贴心备至,而对在大雨下的自己视若无睹。

他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带着委屈地厉声质问:“夏里,他是谁,你是我的妻子!”

陈霁月不耐地推开靠近的顾禾州,眼神里带着威胁:“离我的女朋友远一点!”

“夏里,我是顾禾州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沈夏里一言不发,拿出纸巾擦了擦陈霁月不小心被雨沾湿的袖口,而陈霁月则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顾禾州的眼睛变得猩红,对沈夏里的占有欲和嫉妒让他发疯!

还欲继续质问的顾禾州被沈夏里打断:“请你离开,你这是私闯民宅。”

冷漠的语气让顾禾州哑了声,眸里闪过一抹厉色。

“沈夏里,你只能是我的。”

第十八章

顾禾州眼里酝酿着风暴,临走时深深看了沈夏里一眼。

随着顾禾州的离去,沈夏里立刻和陈霁月拉开距离,细看脸颊还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今天谢谢你的帮忙,方便的话来我家吃个便饭吗?”

陈霁月被沈夏里这幅模样逗得嘴角微扬,温声回答:“当然,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饭桌上的两人其乐融融,沈夏里时常被陈霁月幽默风趣的话语逗笑,一扫之前的压抑。

“夏里,他就是之前伤害你的人吗?”

沈夏里听见这句话手上动作微顿,随即点了点头。

毫无保留与陈霁月诉说在国内的经历。

耐心听完的陈霁月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只有眼神中带着的赞许与钦佩:“夏里,你真的很勇敢。”

这一反应却将沈夏里弄懵了,有些犹豫地询问,得来了陈霁月的解释:“你敢爱敢恨,又有胆识,并不是需要依附人生存的菟丝花。”

沈夏里愣了,半晌,点了点头。

她曾经爱了顾禾州十年,爱的失去自我。离开他后,除了身上的伤疤,留给她的还有浓浓的自我厌弃感。

现在,却有人肯定地夸赞自己的勇敢。

门外的顾禾州去而复返,手上抱着大束的玫瑰。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颇有越下越猛的趋势,雨水浸湿了他的全身。

男人朝着门内大喊:“夏里!我欠你一束花。以后我欠你的,都会全部弥补你好吗?”

门内毫无动静,顾禾州打算继续发声,门锁打开,可出来的人却不是沈夏里,而是一个穿着家居服的男人。

他悠哉地走出门外,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