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早点报警的,如果我早点坦白,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包元正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邢沉不晓得安慰人,更何况是一个男人,只好在一边默默地抽烟,等他自已慢慢冷静下来。
过了十来分钟,包元正的牢骚发完了,看了邢沉一眼,大致意思是“我都哭成这个鬼样子了你连一句安慰都没有!”
邢沉从兜里摸出一包烟,连着打火机也一起,推到包元正跟前。
“……”
包元正大大方方地拿了过来。
“你找我来不是让我安慰你的吧。”邢沉嘴里叼着烟,似笑非笑,“那你可能找错人了,我这个人嘴欠,骂人我在行,安慰就算了。”
包元正冷哼,“邢队不也在找我吗?”
邢沉弹了弹烟灰,开门见山:“你能来找我,说明你已经有坦白的心理准备,那就别绕弯子了,你想告诉我什么?”
包元正用力地吸了口烟,让烟雾穿过肺部,仿佛驱走身体里的阴霾,打通了他的四肢八骸。
邢沉轻轻地皱了皱眉,直觉接下来的话不是一般的不一般。
包元正也直接,挑邢沉感兴趣的讲:“杀死汤冉的凶手不是昌弘化。昌弘化这个人我多少了解,他为人谨慎,但胆子不大,且极度自卑,甚至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杀人这种事,尤其是那样残忍的手段,他做不出来。”
邢沉点点头,“你有怀疑的对象?”
“不是怀疑,是肯定。”
“愿闻其详。”
包元正接下来的每个字都仿佛是用牙齿磨出来的,字字沉重尖锐,“那个人是查致远!一定是他!只有他这么恨汤冉,只有他!”
“查致远?”邢沉低声念着这个名字,脑子里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问:“他和昌弘化的身材是不是很接近?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