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女土上下扫了他一眼,“我说这混账哪来这么厚的脸皮,原来是你给遗传的。他但凡学学我,早连孩子都有了。”
这时,邢沉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
“儿子啊,你”
“啪!”
门被他关上。
邢沉走回项骆辞旁边坐着,温柔地捏了捏他的手,道:“阿辞,别听他们胡说,我就喜欢你一个,不喜欢什么孩子。”
“……”
因为太困了,邢沉念完一章,没忍住趴在一边睡了过去。
其实邢沉的伤没有完全好彻底,这几日又不眠不休地来陪床,思虑太重,整个人消瘦得十分明显。
郑女土给他煲鸡汤喝,他连肉都没吃几块,还说:“吃了鸡肉我的肌肉就没了。没了肌肉我怎么勾引我家老婆?”
“……”
其实大家也知道,他就是胃口不好。
项骆辞一天没醒,他哪安心吃得下饭。
-
邢沉这一觉,睡得又深又沉。
昏昏沉沉间,他好像做了个什么噩梦,浑身一个激灵,醒了。
房间里很暗,窗帘都拉上了,也没开灯。
邢沉坐起来,刚刚的动作扯到了他的伤口,他轻轻地倒吸一口冷气,缓了一会,才缓过那股劲儿。
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我怎么躺在床上?!
他左右看了看,这是项骆辞的病房,但
项骆辞呢!
邢沉差点从床上跌下来,着急之下他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冲出去了,开门的时候差点撞上刚要进来的沈从良。
邢沉:“……”
沈从良:“……”
邢沉淡淡地瞅他一眼,“你来作甚?”
嗯,还记仇呢。
项骆辞这次受了重伤,邢沉几乎把参与这个案子的领导都记恨上了。
“咳!”沈从良拉了拉他的衣服,“坐回去。”
“项骆辞呢。”
“他醒了,人没事你去哪!”沈从良一手拽住他的胳膊,把人拉进了房间,“就你现在这身子骨,我都不好意思用力。回来坐好!”
邢沉耐着性子盯着他,“他去哪了?”
沈从良开了灯,把那本《红与黑》拿来翻了翻,下一秒,邢沉把书拿走了。
“……”
小气吧啦的。
沈从良转而在旁边的沙发坐下,说:“放心,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邢沉的脸色透着几分阴沉,“他才刚醒你们就把他带走了?你们想怎样,又要把他关起来审吗?”
沈从良皱了皱眉,“只是普通的问话,你醒来的时候不也被拉去谈话了吗?而且他的过去是否有案底这事确实得查清楚。不过好在,在昌明杰的另一个房子里找到了日记,证明了他的清白。至于他家当年发生的命案,郁行也能为他证明……不是,又没拆你鸳鸯,你瞪什么瞪?”
“那怎么能一样!”邢沉气得站起,“他伤得这么重,醒了都还没看医生,你们这群混蛋!他要是有个好歹,我就”
“你就怎么?”
邢沉脸色阴沉,作势出门。
沈从良上前拦住他,说:“你怎么知道他没去看医生?邢沉,别把对江裴的不满带到这里来,我们从来没有不把卧底的生命不当回事。干我们这一行,在面对极端的罪犯,为了完成任务,必要时候我们就得采取极端的办法,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邢沉:“……”
“是,你心疼项骆辞,难道我们就不心疼?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如果因为项骆辞没有坚持自已的任务放走了颂炽,我们未来将要耗费更多的精力,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