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灯火通明,外面守着几个身穿绿色军服的人,守卫很严,盯梢点多,他们的视线几乎覆盖了周围的一切。
想溜进去并不容易。
站着思考的片刻时间里,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看了眼,是一条短信:【沈北龄,我命令你立马给我滚回来!】
沈北龄:“……”
他没理,把手机调成静音,再次丢回兜里。
没一会,那辆黑色小车开了回来与白天他见到的不一样,彼时车头被撞歪了,车窗也碎了一边,车身被子弹蹂 | 躏过,被打得凹凸不平。
沈北龄的视力极好。
所以,在那辆车开进盘山别居的时候,他在车后座看到一个被打得晕死过去的男人是邢沉。
沈北龄:“……”
他心里福至心灵地冒出一句话:项骆辞,你眼光不行。
沈北龄没有继续冒进,这种时候单枪匹马地进去,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他寻了一处隐秘的地方,站着,虽然双腿很累,但也不想坐在这么脏兮兮的地面,于是每隔一会就跺一下脚。等天色彻底暗下去,沈北龄才再次拿出手机,在手机里点了几下,刚刚那个蓝色信号瞬间变成了红色。
随即上面谈跳出一道细微的冷冰冰的机械声音:“有不归的余党在寻山雀,你小心点。”
沈北龄听了,好看的眉毛轻轻地拧成一团。
沈北龄刚想说什么,对方又传来语音:“不用管我,去做你的事。这边我有把握。”
沈北龄沉默须臾,没说什么,只在手机屏幕上有规律有间歇地敲了几下。
随即,他收起手机,看了眼黑漆漆的林子,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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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十分平静。
项骆辞一直在房间里养伤。
自从赵岩来了之后,他被照料得很好,昨晚就退烧了,这几顿的胃口也还不错,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只是受伤的脚还是不能过多地活动。
颂炽跟石修诚、孙广在书房里商讨了一夜,似乎在密谋交易那天的计划,一直到天亮,石修诚和孙广才从房间里出来。
两人都没走,中途颂炽将赵岩喊来,大概要了解项骆辞的情况,再确定最后的计划安排。
彼时,孙广靠在楼道边抽烟,一脸不爽的样子。石修诚闻到了烟味,走远几步,蹙眉道:“把你的烟灭了,臭死了。”
“?”
孙广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我就抽,臭死你!”
石修诚轻哼,无聊地转着几万块的打火机玩。
孙广问:“你真要为那个男人戒烟啊?那你干嘛还带着打火机?”
石修诚哼道:“嘴不能抽,还不能让人手痒?”
“……”
孙广翻了个白眼,说:“真搞不懂你们,这么重要的生意在即,你们一个个的都深陷风花雪月里头,就不能忍一忍?特别是你,听说你最近上哪都带着个尾巴,不怕是问题啊?”
“出问题我担着,有你什么事儿?”
“……”
孙广闷哼一声,继续抽烟。
过了会儿,孙广想起昨晚去找颂炽时不小心看到的一道身影,又忍不住问:“那个项骆辞现在跟我哥什么关系?我怎么看着,他是不计较当年那事了?”
“那你问颂哥去啊。”
“……”
孙广想了想,还是算了。
当年老窝被发现,警察破门而入,孙广第一个知道是项骆辞报的警。他脾气急,发泄脾气简单粗暴,看到兄弟一个个倒在警方的枪口下,压不住火想杀死项骆辞。
那时就差一点,子弹就打在他头上了,后来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