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滑下,但她却一点声音没出。
良久,她点了点头,对邢沉说了句“谢谢”,便出去了。
邢沉:“……”
邢沉自认为平时办案子颇有几分雷厉风行,但这么直白地把一件残忍的事情告诉给一个小姑娘还不带安慰的,平心而论,他大概是做不到的。
“你觉得她可怜吗?”江裴突然问。
邢沉不了解别人的事,也不想了解,只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和命数,我可不可怜不重要。”
江裴似是愣了下,随即点头,“确实。”过一会,却又问:“那你跟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邢沉不语,他看了眼窗外,刚刚停在外面的那辆车被开走,那位姑娘也被带走了开车的是早上接他去酒店的司机。
车子扬尘而去,周围恢复平静。
邢沉淡淡收回视线,说:“她跟我不相关,所以不必知道。”
江裴似是极轻地笑了下,唇角抹着一分轻嘲,说:“她阿爸,就是被项骆辞杀死的。”
“……”
从进来这里的那一刻起,邢沉就料想到项骆辞身份不会那么简单,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相信项骆辞会轻易杀人。
“不可能。”邢沉说,语气笃定,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