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是他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的日期,邢沉自已都没想到。
当年雷罪来班里报到,是个明媚的早晨。
早读刚结束,还是课间活动时间。邢沉昨天熬夜打游戏,一整天都无精打采,正趴在桌子上睡着。
这时雷罪来报到。
他在讲台上简单地自我介绍之后,便走去了最后一排,因为他喜欢安静的角落。
后排是邢沉的地盘邢沉上课喜欢吃零食,下课要么睡觉,要么跟人谈天论地。当然,大爷就是爷,他说话是天,他睡觉别人说话他就不乐意了。
所以当同学都在议论雷罪的时候,邢沉火了,眼睛都没睁开,伸腿就踹了隔壁的一张桌子,“能不能小点声?”
那是雷罪刚刚坐下的位置。
热闹的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邢沉继续睡。
后来铃声响起,邢沉被拍醒,他才发现隔壁的空桌子来了人,还是个看起来还是个安静、乖巧的好同学。
旁边的胖子勾着他的肩膀说:“沉哥,你知道那个新同学叫什么名字吗?”
邢沉打着哈欠,“关我什么事?”
胖子还是说了:“他说他叫雷罪!你说这名字好不好笑?”
“哪个雷罪?”
“打雷的雷,罪孽深重的罪。”
“……”
邢沉瞥了雷罪一眼,雷罪坐得笔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安安静静地看着书。
邢沉懒懒地说:“很好笑吗?合着你孙胖子就很好听?”
胖子嗷一嗓子,坐回自已的位置去了。
数学老师在催眠,邢沉继续打哈欠。
后来想起自已课间踹人家的那一脚,怪不好意思的,不能叫人说他欺负新同学。
于是他给雷罪丢了张纸条。
雷罪压根没看,推到了一边。
邢沉又丢一张。
这时雷罪终于转过头,静淡的眼睛看着他,问他想做什么。
邢沉当时愣了一下,他还没见过乖得这么正的人,霎时想起有人说新同学长得超级帅,这一秒他深以为然。
雷罪见他没说话,没理他了。
邢沉后面又给他丢纸团。
于是雷罪说话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给我丢纸团了。”
声音不大,但教室里的人都听得见。
讲台上口若悬河的数学老师拉下老花眼镜,看着他们;上课打瞌睡的同学都好奇地看了过来,气氛诡异。
最后邢沉被喊去走廊罚站。
那两张纸条,邢沉是认真写的。
【你名字很特别。】
【交个朋友呗,我叫邢沉。】
他写语文试卷都没这么认真。
只是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雷罪都不搭理他。
邢沉以为他真的不喜欢自已,可是,从哪一天开始改变了呢?
不管哪一天,但邢沉绝对想不到会是他们相识的第一天。
项骆辞的家里有一间放杂物的地下室,邢沉从未进去过。
门上落了锁,邢沉用工具撬开。
手摸到门把的时候,他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经过一段台阶,下面的空间渐渐变得宽敞。
地下室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堆放的都是一些体育器材、没用的家具。
邢沉这才松了口气。
他转过身,正要离开,身体却在这时僵硬住了。
在地下室偏远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个冷冻箱。
“……”
“……她将这些尸体冰冻起来,只要不高兴,她就会使劲地剁这些尸体……”
冰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