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
邢沉俯身,轻轻地抱住项骆辞,“别这么作践你自已。项骆辞,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哪怕是为了我,也请你不要作践自已。”
邢沉抬头盯着天花板,等眼角干了,没有再看项骆辞一眼。
他摔门而出,没一会,又走回来,拿了一把锁,将审讯室的门关上。
值班的人吓得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邢队,你这是?”
“听着,不管项骆辞说什么,谁也不准进,在我没回来之前,不准让他离开。”
“可是邢队……”
“出什么事我担着。”邢沉把钥匙揣兜里,急匆匆地走了。
“……”
项骆辞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在上面看出了一团火,火在他的眼睛里晕开,将他拉回了十年前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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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该是个天气很好的早晨,过了那天,雷罪就成年了。
比他小五岁的郁行一早就给他准备了蛋糕:“哥,生日快乐。”
雷罪跟他其实不是很亲,但这位表弟似乎喜欢粘着他。两人的性格很像,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也不爱笑,连祝福说出来,都是冷冰冰的。
在这个家,冷冰冰的才是常态。
“雷罪,你过来,我给你买了礼物。”
外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郁行一张小脸登时涌出强烈的恐惧,他下意识地绕到雷罪身后,吓得发抖。
雷罪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别怕。在这学习。”
“嗯。”
雷罪走出房间,就见雷木青拖着一个袋子走向楼梯。她推开了那扇只有晚上才会被打开的铁门,将那个袋子丢进漆黑的房间里。
随即,雷木青回过头,看着那个瘦高的少年,冷冷道:“愣着做甚,过来。”
雷罪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走近了,被雷木青拽着胳膊,一把推进了漆黑的房间里。
只听到啪的一声,房间里亮了。
周围堆放着很多杂物,以及还有刚刚那个被丢进来的袋子,袋子里装着活物,里面的活物试图搓开袋子爬出来,然而袋子太结实了。
“把它扛过来。”女人一边吩咐,一边拿着钥匙往里走。
再开了一道门,便是地下室的入口。
雷木青回头瞥他一眼,眼角勾着诡异的兴奋,“又不是第一次来了,这么惊讶作甚?”
这话一出,雷罪的小脸吓得发白。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楼梯很高,足足有二十多个台阶。
雷罪背着的袋子起码有五十多斤,袋子放下,他已经累得冒汗。
雷木青瞥他一眼,啐了句“没用”,然后把袋子一手拎起,放在一个雪白到反光的桌子上。
袋子打开,露出一个小长颈鹿的头。
长颈鹿的四肢被绑着,依旧在挣扎,嘴巴也被用胶带捆着,偶尔会发出呜呜的声音。
雷罪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说:“姑姑,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等等。”
雷木青叫住他,转身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锋利到反光的刀。
她将刀丢在桌面,砸出一声清脆的哐当声,小鹿吓得缩了缩身体,虽恐惧,但它还是好奇地探头想看看是什么。
雷罪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动手,杀了它。”女人缓缓地说道。
雷罪:“……”
“你今年十八了,阿罪。”雷木青轻声地说,像哄孩子般,“杀了它,我会给你送一个真正的成年礼。”
女人虽然是他姑姑,但样貌却跟他一点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