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着急出院?医生怎么说?”
邢沉面不改色地说:“医生说回去静养,没有大幅度运动就没关系。”
“……”
项骆辞看他一眼,大概已经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不过也没说什么,沉默地帮他整理行李。
“阿辞,”邢沉从后面抱住他,“我总觉得这是一场梦。”
项骆辞愣了愣。
他没想过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邢沉竟也会有患得患失的时候。
邢沉说:“我对你的了解太少了,有机会你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好不好?”
项骆辞轻轻地抿了抿嘴,几秒后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邢沉听出了他的迟疑,说不失望是假,但至少他答应了。
无论项骆辞什么时候愿意说,他都洗耳恭听,若他不想说,他也不会逼迫他。
每个人的心里多多少少都留着一片不为人知的秘密领域,邢沉有,项骆辞也有。
所以他体谅。
出院后。
在邢沉明显而又不客气的邀请下,项骆辞最终答应在邢沉家里留宿。
用邢沉的话说:“这本来就是为我们的婚房做准备的,多住住也好提前适应。再者,宿舍设备再好也没有家里齐全,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还需要人照顾。”
就为这最后一点,项骆辞就没有理由推辞。
晚上,项骆辞给邢沉换药,邢沉特意留意,项骆辞给他加了那瓶麻药。
邢沉假装不知道,转眼在项骆辞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擦掉反正项骆辞是不会想到邢沉会在他面前耍小心思的。
上完药,邢沉拉着项骆辞不让他离开,“今晚在这睡吧,床很大,是双人床。”
他特意强调只是单纯的睡觉。
项骆辞不好挣掉他的手,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邢沉晕晕沉沉的,很快呼吸稳定下去。
深夜。
项骆辞被噩梦惊醒自从知道郁行出现,过去的噩梦便每夜地来纠缠自已,他怕邢沉看出异样,所以只好在药上做点手脚,让他睡得沉一些。
项骆辞躺着缓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
邢沉睡得很香,梦里也不忘抱着他的胳膊。
项骆辞些许哭笑不得,但怕自已的汗味脏到他,赶紧把手抽了出来,而后他又忍不住拨了拨邢沉的头发,帮他盖好被子。
最后依旧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这次项骆辞没有因为激动而跑开,大概现在偷腥已经是名正言顺,也或许是偷得习惯了,所以这次他亲的时间有点长。
等反应过来自已做了什么,项骆辞及时克制地起身,暗暗鄙视自已的无耻。
白天装君子,夜间真禽兽,太、太不应该了!
项骆辞捏了捏眉心,赶紧溜去厕所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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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沉是后半夜自已醒来的,睡之前他明明暗示自已不要睡得太死,但也许是药没擦干净还是怎么,他还是睡得跟猪一样。
身旁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了。
项骆辞把被子铺得很整齐,邢沉摸被子下面感受不到丝毫不正常的温度。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就听到门关上的咔嚓声。
邢沉几乎不假思索地翻身下床,着急之下只顾着披了一件外套。
项骆辞的家跟邢沉的公寓离得不远,他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其实他很少回自已的家,一来他有上面安排的房子,二来,自邢沉盯上他,他的踪迹几乎逃不开邢沉的眼,为了隐藏自已对邢沉的那点心思,这个家他能不来就不来。
但最近
项骆辞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意识到,自已对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