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辞漆黑的眼睛盯着他,把他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底,也终于看穿了某人的小心思,一时竟哭笑不得。
项骆辞本也没打算瞒着,告诉邢沉,以后他常来吃点健康的也好。
项骆辞起身帮周南拎袋子,“我来吧。”
周南立马推辞,“我来我来。你们都饿了吧,刚刚路上堵车,我想着你难得来一次,想买新鲜一点的食材……”
“无妨。”
项骆辞和周南进了后厨房。
邢沉继续生无可恋。
他看着同样目瞪口呆的服务员,问:“他是你们家老板吗?你们这家店不是好几个月前就开了吗?”
服务员愣愣地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店里一直是周叔在打理。”
邢沉心存侥幸,“那这店里的装饰,都是你们周叔的审美吧?”
服务员坚定摇头,很难说不是幸灾乐祸:“不,这是我们老板亲自设计的,菜单都是老板研究出来的!”
邢沉立马起身往厨房走。
服务员在后面追,“哎,厨房是不让外人进出的。”就听邢沉说:“我不是外人,我是他内人。”
邢沉麻溜地窜进后厨,留下服务员一脸凌乱地站在原地。
“……”
几分钟后。
邢沉也把周南推出后厨,“厨房重地,闲杂人等在外面候着,这里有我就行了。”
周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招来服务员问:“刚刚那个小伙子,谁啊?”
服务员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道:“他说他是老板的内人。”
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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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真别说!”
“这家店确实卫生,看看这食材,分得泾渭分明,关键是新鲜!”
“我仔细看了看,店里的装修那叫一个美轮美奂,我刚刚”
“邢队,”项骆辞无奈地打断他,“你不用这样,每个人的审美都不一样。”
邢沉立马郑重其事地道:“我现在说的才是实话!我刚刚那是……”
项骆辞没理他了,继续弄菜。
“……”
邢沉心里一着急,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把人转过来,然后欺身而上,把项骆辞困在与自已近在咫尺的狭小空间里。
项骆辞被逼得坐靠在瓷砖上。
邢沉与他贴得近,他的身体顿时僵硬得无法动弹。
而邢沉靠近之后,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又没有下文了。
项骆辞微微调整呼吸,怕抓过鱼的手脏了他的衣服,只好用手臂把他推开,谁知就在他放松的几秒时间里,邢沉突然鼓足了勇气,亲了上来。
项骆辞:“……”
邢沉:“……”
邢沉这次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不给项骆辞反抗的机会,一只手环过他的肩膀,温柔抚上他的后颈,大有继续加深这个吻的打算。
他亲人的手法逐渐娴熟,从小心翼翼地试探到后面得寸进尺,直接强势到横扫大军,那项骆辞糊弄得阵阵心猿意马,险些就败在他的温柔嘴下。
待项骆辞回过神,准备挣扎,邢沉却先放开了他。
他语气轻快地道:“刚刚我一直在懊恼,你在我家住,是我的客人,我却让你伺候我的饮食,甚至让你沦落到去外面觅食。还有你之前一直说外面的东西不健康,这家店却在你的嫌弃之外……总之,我、我吃醋了。”
项骆辞:“……”
邢沉理不直气也壮,“所以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
项骆辞的眼镜滑在了鼻梁上,想用手去推,但手都是黏糊糊的水渍,邢沉只好亲自上手温柔地帮他调好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