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喻丛言正在休息室里焦急等待。

原本觉得夏晚声主动能出门是件好事,但是现在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外?面等候的时?候,却又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失去夏晚声。

喻丛言放下了手边还有些微热的茶水,心道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思索间夏晚声推门进来,喻丛言连忙起身上前,顺便把?围巾攥在手里准备给夏晚声戴上。

但夏晚声好像不太适应的模样,虽然没有拒绝他的动作,但在自己靠近的时?候,微不可查地?身体?僵硬了一瞬。

想要往后?躲,但硬撑着?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好像在害怕什么,但想要推拒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其?实没有其?他的选择。

咨询师也跟着?出来,示意家属来一下,自己有话要和喻丛言谈一谈。

夏晚声听完明显松了一口气,接过围巾和喻丛言道了声谢,就擦肩而过。

好像一个人待着?会感觉更?好些。

咨询室里。

听完事情原委之后?,喻丛言的反应比刚才的当事人夏晚声还要激烈:“让他忘记系统的事,这算失忆疗法,你在开什么玩笑??!”

“短暂且有安全保障的失忆,某种程度上是对患者的保护,”

咨询师看出来喻丛言还是在意夏晚声,难得多补了一句,“你之前发现过他的自毁倾向吧,情况只会比你看见的还要严重。”

“……确实有过。”喻丛言掩去自己眼中?的震惊。

当时?发现的时?候他猜到这或许只是冰山一角,但没想到会带来这样的结果。

“有这样一条退路在,很多事情本来可以正面应对处理,但夏晚声下意识的反应会是:自己能不能下线,回到他熟悉的生活领域。”

“回去对他来说并不可怕,被压榨和虐待的程度是可控的,虽然这话很残忍,但精神?压榨有时?候反而会让他感到安全。”咨询师最终总结道。

喻丛言出门的时候还带着一丝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