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不需要这样如同恋人般亲昵的亲吻,所以识于没被人亲过手,此刻脸蓦地一红,飞快地把手收回来握成拳放在了身侧。
“我想不明白。”周眠山凉凉道:“你说你这是为了跟我多待一会儿而特地在撒谎,还是真的在吃他未婚妻的醋啊?”
识于听得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周眠山是哪里看出来他想和他多待一会儿的,明明就是他让周眠山躲起来,周眠山自己不愿意。
至于吃醋……
他不喜欢宴景迁,一早也警告过自己,不要喜欢上宴景迁,何来吃醋一说?
不过今天如果不是周眠山在这,恐怕他就像以往一样,一边唾弃自己,一边乖乖地由着宴景迁为所欲为吧。
“我只是怕你被发现了,到最后连累到我。”识于道。
“这你大可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保护好你,我要是和他两败俱伤,到时候你刚好可以去找赵殊知,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他么?”周眠山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那满不正经的语调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但就算是找赵殊知又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要吃所谓的未婚妻的醋,不是吗?”
识于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但根本不打算去理会,只道:“所以我早说过你们都是一样的。”
“我也说过,我们是不一样的。”周眠山在识于的肩窝里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可只做过你一个人的情人,只上过你。”
识于不受他甜言蜜语的蛊惑,冷冷道:“别装深情了,当初不愿意娶我的不是你吗?”
周眠山叹了口气,无趣道:“这样就没意思了。”
识于冷笑一声,不愿再跟周眠山多费口舌。
说到底,他们就算对他有所留恋,最多也不过是喜欢跟他做爱罢了。
识于原本还吊着一颗心,担心宴景迁是去找钥匙了,而周眠山又不愿意离开,可过了许久外面也没有一点动静,困意慢慢袭来,他就这么进入了梦乡。
等识于一睁眼便是早上了,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身旁的位置是空的,被窝下没有一点温度,想必周眠山很早就已经离开了。
识于看了眼时间,还很早,宴景迁应该还没离开。
他不想面对宴景迁,但肯定睡不着了,洗漱的时候特地慢腾腾的,不料等推开房门,准备下课去吃早餐,却看到了站在门口,不知何时开始等着的宴景迁,他冷峻的脸上没有表情起伏,看不出有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情而生气。
识于定在原地,看着宴景迁向他走近,随即微微弯下腰来,意图吻他。
越近,便越能闻到他身上还没有彻底散去的,安行的信息素的味道。
于是,识于扭过了头。
宴景迁的动作顿住,好像自己才是委屈的那一个,“你打算生我气到什么时候,要因为吃醋一直不理我吗?”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吃醋。”识于道。
宴景迁低声又问:“那你为什么要躲开?”
闻言,像是为了证明似的,识于抬起头来,同样面无表情地与宴景迁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