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于半夜渴了,起床出去倒水,回来的时候路过安行的房间,听到安行正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宴景迁的名字。
已经订过婚,加上马上就要结婚了,不论发生什么都很正常。
可即使这样想着,识于还是没忍住皱了眉,加快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跑去,把那些声音抛在了身后。
识于刚推房门,便被人在瞬间一手捂嘴巴,一手搂住腰,禁锢在了怀中。
饶是这样的事情之前已经发生过一次,识于还是被吓了一跳,而对方则是在确定他已经逐渐冷静下来之后,这才拿开了捂住他嘴的手。
“周眠山!”识于被吓到了,有点生气地喊道。
“又对了。”周眠山将他转过身,在识于气鼓鼓的腮帮上亲了一下,“奖励你一个吻。”
说着是奖励一个吻,却从脸吻到了唇上,甚至仍不知足地一路往下流连。
“宴景迁昨晚没有碰过我。”感觉他在锁骨处轻轻地吮咬着,识于淡淡道。
周眠山的唇贴着识于的皮肤,嗓音模糊,“所以呢?”
“我希望你也别碰我。”识于道。
“什么意思?”吻停了,周眠山站直了身子,抬起头来,好笑地望着识于,“他忙着哄未婚妻不碰你,你为此不开心就来惩罚我,也不让我碰你了?”
居然用惩罚这样的一个词语,好像得不到他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情。
“那你能保证不会在我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不会让他发现吗?”
他们三个难得有一样的恶习,总喜欢在识于身上留下自己弄出来的各种杰作。
周眠山闻言笑了起来,“你就这么对曾经唯一一个好好争取过你,想得到你选择的人?”
他的话打动不了识于,识于没有情绪地道:“你们都一样,没什么不同。”
可惜这个道理他明白得实在是太晚了。
最初,他认为赵殊知是不一样的,后来他又觉得,或许宴景迁是不一样的,多么的愚蠢。
“怎么会一样。”周眠山的手抚上识于的脸,轻轻地摩挲着,“要是我,我就不会给他们跟你偷情的机会。”
灯依旧没修好,但是识于找管家要了一盏台灯,微弱而温和的光线下,周眠山张扬而不羁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看识于的眼神温柔到好像是在看什么心爱的宝贝。
“原来你也知道我们这是在偷情。”识于冷冷地挥开周眠山的手,“我希望你下次能在宴景迁不在的时候找我。”
第一次的心惊胆战他不想再体会了。
omega漂亮乖巧的脸上带着少见的冷酷,毫不畏惧地同周眠山直视着,不见如一往的一点恐惧。
“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不怕我了?”识于被掐住下巴,在周眠山强硬地再度吻上来之前,他听周眠山意味不明地低笑着,“但怎么办呢?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喜欢到都想把你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