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见周眠山同样吃了瘪,赵殊知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也不再在意识于的恶语相向,继续可怜巴巴地道:“你能不能帮我上上药,我好痛啊。”
识于哪里肯愿意,“这里是医院,你不找医生找我?”
赵殊知不依不饶,“我就是想你亲自帮我上药。”
识于干脆道:“那你就痛着吧。”
“好吧。”赵殊知十分苦恼的样子,“可如果一直痛着的话,我待会儿恐怕就没有办法做别的事情了。”
识于听明白了他的暗示,所谓别的事情,不过就是带他去见夏祁佑。
识于将心中的不耐烦忍了下去,皮笑肉不笑道:“行,我帮你上。”
赵殊知开开心心地开了药,将脸凑向了识于,识于下手没个轻重,他便连连喊着疼,装模作样道:“好歹也是为你受的伤,你怎么一点也不心疼我,这药我不上了。”
识于是真拿他没了办法,抓住他的手臂,把人拉住后,无可奈何地朝他脸上的伤口处吹了吹,赵殊知这就又肯安稳下来了。
只是难为了周眠山,看着两个人打情骂俏,他无法像赵殊知那样不要脸,卑躬屈膝成那个样子,只为得到识于一点点垂爱。
他也痛,甚至比赵殊知更痛。
早先因为阻止识于而受伤的那只手,被包扎好的伤口已经裂开,血染了纱布,可识于看也没看一眼,甚至可能根本都没有注意到过。
等识于专心地替赵殊知上完了药,一抬头才发现刚刚还站在病房里的周眠山已经不见了。
赵殊知冷笑了一声,满满嫌恶地道:“看来醋没少吃,终于给气走了。”
吃醋?
周眠山因为他而吃醋?
识于觉得不太可能,于是道:“你想太多了。”
那两个人恶劣到连心意都没有办法让人感觉半分吗?
赵殊知笑看着识于的眼睛,意味不明地道:“宝贝,是你想得太少。”
如今已经没有人时时刻刻盯着识于,他想去哪里都是自由的,赵殊知带他出去自然没有任何的难度。
识于也有想过再见到夏祁佑的场景,是宴景迁他们依旧骗着他,在那窒息让人不寒而栗的监狱,或者在夏祁佑的家里,他正在好好地享受着生活。
事实是他们连医院都没有出去,只是换了一栋楼。
病房里夏祁佑躺在床上,眼睛紧闭,还昏迷着,吸着氧气,脸上的血被清洗干净,但也全都是伤,唇是没有血色的苍白,几乎让人感受不到生命的痕迹。
识于忍不住红了眼睛,伸出手去想去摸摸他,却在半空中被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