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短短一个月就让自己成瘾的沈言,似乎更可怕。
他一开始很不适应。
晚上做梦会梦见沈言,沈言对他笑,笑着笑着眼睛就开始出血,脖颈、四肢、身体延伸皲裂纹路,笑意渐渐淡去,面无表情地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他,为什么他会死。
说完又亲密地缠上来,让布雷兹去摸他身上可怖的伤口,说都怨你,布雷兹,我好疼,我恨你。
在有如实质的湿黏触感中,布雷兹猛然惊醒,额头和后背全是冷汗。
寂静的房间内,他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
他不知道沈言是怎样被处理掉的,但从父母以往的行事作风来看,总不会让他死得太容易就是了。
沈言的死被轻飘飘地一笔带过,布雷兹追查下去却一无所获,甚至连他的尸体都没办法留在身边。
很难得,真用心,他们竟然处理得这么干净。
干净到让他忍不住想沈言是不是还活着。
像他们在半真半假的夜聊中讨论过的那样,看山看海,养猫养狗,生活中最需要操心的是每一顿吃什么饭。
想到沈言和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布雷兹的嘴角飞快的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