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为止,并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没想到朋友好像对他的这段经历很感兴趣,不断追问。
问那个小孩的名字、生日、爱好乃至喜欢的颜色等等等等。
沈言耐心回答完,又调侃他,说他要是喜欢小孩可以领养,也可以自己找人生。
朋友笑了笑。
随后捏着沈言的下颌,猝不及防地吻了上去。
在模糊的、带着血腥味的吻中,他听见那人叹息般的感慨。
“六年。”
“原来你没有忘记我,妈妈。”
15
后面的发展蛮混乱。
法尔森锁门,掏枪,沈言的其他朋友还以为这是他给沈言准备的小节目,笑嘻嘻地猜,说枪里藏玫瑰是吧?贼心不死啊你,都懂都懂。
结果是真子弹。
有人受伤,有人尖叫,法尔森多开了两枪,安静了。
他让其余人跪成一排,摘了手表丢给沈言,点了点人数,说十个人,十分钟。
沈言指腹摩挲腕表表链,触感微凉。
再抬头,他已下定决心,走到法尔森跟前,对他勾勾手指,让他俯身,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我早就知道你是他。”
在法尔森怔住的瞬间,沈言夺枪,反手把他打晕后,而后安抚其他人,让他们不要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说出去,最后安排受伤的那个倒霉蛋去治疗。
最后把法尔森拖回店里,看着他,直到他醒来。
沈言坐在椅子上,拿着上了膛的枪,枪口对准法尔森,和法尔森对视几秒,啧了一声,把枪丢在旁边,给法尔森解绑。
钢索刚解开,法尔森就用力抱住了沈言,黏黏糊糊地在他肩颈处亲吻,又顺着吻到他的下颌,最后吻到他的唇。
这是沈言的办公室,室内安装了许多防护性装置,只要他愿意,他就能把法尔森立刻射成筛子。
但沈言没动。
他坐在老板椅上,法尔森撑着椅子两边把手吻他,亲得很凶,像是要把沈言整个人吃进肚子里。
沈言算不上抗拒,但也没有多喜欢,嘴巴微微张开,有些奇异地感受着他的动作。
没能得到回应的法尔森慢慢停了下来,他在沈言被吸得发红的唇上轻轻亲了下,目光缠绵缱绻,之前清脆稚嫩的声音变得低沉,听起来很有礼貌的青年声音,说的东西却很低俗。
“妈妈,你这么乖,是在等我干你吗?”
在自己的地盘,沈言很放松,歪着头看他,答非所问道:“这是你本来的脸吗?”
“不是。”
“易容?变形?能变回来吗?”
法尔森:“我凭什么听话?”
沈言笑,摸着他的脸,在他嘴角轻轻亲了下,“我好奇,宝宝,让我看看吧。”
此时更为重要的是整理他和沈言的关系,更次一级的要紧事也有很多,最最无关紧要的是沈言的请求。
沈言不是好妈妈,按照以往的逻辑,他应该杀了他,但在下手之前他得弄清一件事
沈言究竟有没有爱过他。
这件事会关系到沈言的死法。
法尔森沉默两秒,把自己原本的脸变回来。
沈言一眨不眨地看他变脸,等他彻底稳定后,还鼓掌,惊叹道:“这么厉害,再变一个。”
“沈言!”
法尔森忍无可忍,突兀地掐住沈言脖子,笑容扭曲,“你太让我失望了,六年不见,你只想对我说这些吗?”
说完,他闭了闭眼睛,好像又冷静下来,继续道:“说遗言吧。”
被法尔森这么威胁的沈言,并不生气,反而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