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眼睛紧闭，身体抖了两下，药性逼得沈言眼圈发红，源源不断的火灼烧着他，又来，好热，好难过，沈言的喘息和不受控制的闷哼几乎盖过水声。

沈言怕声音被小孩听到，撩起衣服下摆咬进口中，泛滥的口水很快就把那一点布料打湿了，再向下是一截劲瘦紧实的腰身，沈言的脊背像一只张满的弓，几秒后又颓然放松，肩胛骨起伏，像蝶。

不够。

沈言累了，脑袋发昏，低头审视被弄脏的地板，动了动跪得发僵的膝盖，吸了口气，继续处理。

一门之隔。

法尔森站在门外，脚尖抵着门板，清浅的眼眸注视着门板，几秒后，很慢很轻地把耳朵贴了上去。

细细地听。

听水声之下的水声。

07

沈言差点在厕所睡死过去，强打精神洗澡，洗完躺床上，秒睡。

睡也睡得不安稳，半夜鬼压床，呼吸困难浑身无力，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重重鬼影，闭上再睁开，又消失，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不是在梦里。

第二天起来时，法尔森已经去上学了。

沈言头疼得睡不着，又觉得困，望着天花板放空一阵，打了个哈欠最后还是决定先起床。

洗漱时回消息。

终端的社交软件多了一些好友申请，说想资助他云云，沈言飞快地从头看到尾，都是雇主那些不怀好意的朋友，无语得他连刷牙的速度都慢下来，二话不说把这些账号全部屏蔽。

聊天框最上面是雇主的消息。

沈言一点多钟到的家，他两点多给沈言发了很多话。

或许是觉得没有意思，消息在“你不是说在给你弟弟找义体？一次一万，你来，挣多少看你本事”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凌晨三点二十七，他给沈言发了一张照片。

闪照，长按解锁，五秒后删除。

沈言毫无防备地点开。

一张极其血腥的尸体图片就这样呈现在沈言眼前。

沈言顿住，皱着眉打了个问号。

那边不知道是一直在看手机还是怎么样，几乎是立刻就回了话。

【对不起，我去死，你不要不开心】

沈言：……

沈言没把这个当回事，认为是雇主精神失常半夜给他发鬼图吓唬人，随手拉黑，收拾好东西后去店里。

法尔森的右手一直空着也不是个事，沈言这段时间一直在找适合法尔森用的义体，便宜的沈言不敢给他用，贵的又买不起。

和师傅商量一番，挑来挑去，决定改装一个没用过几次，就因为外观原因而被顾客转卖到这里的二手义体。

购买义体的钱从他工资里扣，花了沈言三个月的工资，呈现出来的效果很好。

沈言通电测试，那只手动作灵活，沈言和它握手、击掌，把一系列动作都测了一遍，满意地松了口气。

只剩一点小小的瑕疵，再调两回参数就能上体使用了。

法尔森的生日在两个月后，沈言等不到那个时候再送，快要期末考试，赶在考试前给他安上，方便他复习。

沈言把义体拿下来，小心装盒里。

08

雇主是真死了。

死的不仅是雇主，还有那天晚上在包厢里预备性侵他的那几个人。

什么时候发现的？

哈哈。

今天。

沈言弯腰把白毛的头捡起来收好，地上其他部分已经处理干净了，只剩难缠的血液。

血一滩滩，墙上也喷了很多，沈言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复刻恐怖片里的凶杀现场。

真正的凶手无辜地蹲在旁边，期期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