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说。”

瓦伦直接，沈言也很直接，“瓦伦，你能不能别喜欢我了？”

瓦伦心脏重重一跳，嘴比脑子更快，冷酷道：“谁喜欢你啊？”

沈言睁大眼睛，旋即松了口气，精致的眉眼也舒展开来，望着瓦伦开心道：“真的假的？”

瓦伦直勾勾地盯着沈言，打断他：“我爱你。”

沈言：“……别。”

“是你先招惹我的，沈言。”

瓦伦低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对我说了那么多谎，把我骗得团团转，又轻松抽身和别人在一起，连我爱你都不允许”

“你不如杀了我，我只愿意死在你手里。”

这话说完，房间的气氛立刻冷了下来。

直到桌面上的茶变冷，热腾腾的气消失，沈言才开口，认真道：

“我有男朋友，所以不可能回馈你相同的感情，这些都是实话，没有骗你。”

瓦伦眸光闪烁：“和阮知闲分手的话……”

沈言：“这个不是重点。”

瓦伦刚抬起来一点的情绪，又飞快降下去。

“瓦伦，向前看。”沈言没再继续和他针对此事进行更深入的讨论，起身鼓励性地拍了拍瓦伦肩膀，“我给你办了新的身份，明天出狱去第三区，那里有人接应。”

“你会开启一段新的生活，也会找到更合适的爱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比现在更差。”

沈言没给瓦伦说话的机会，瓦伦心里难受也确实说不出什么，空气静了一会，沈言最后给他倒了杯茶。

“我先走了，再见。”

沈言的脚步声远去，最后留下门关上的声音。

低着头的瓦伦，五官被黑暗笼罩，晦涩不清。

-

当天晚上，瓦伦又又又又越狱。

他拒绝沈言给他安排的结局。

先前阮知闲教他，如果无法获得沈言的爱，那么深刻的恨也是好的，至少能在他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小黑屋那短短几天，他想了很多折磨人的方法，轮到他去见沈言的前一个小时会在心中给自己暗暗鼓劲：加油瓦伦，你是冷酷无情的杀人狂魔，你要让沈言恨死你，最恨你。

然而沈言叫一声老公，所有准备全面崩盘，冷个屁酷个蛋，瓦伦字典出bug，与之有关的词汇一扫而空，直到沈言离开他的视线才完成修复。

现在也一样。

他不舍得对沈言动手。

还是弄死阮知闲吧。

如果沈言真的爱阮知闲，杀了阮，沈言肯定会恨他，目的达成。

如果不爱。

那岂不是更好？

瓦伦越想越觉得靠谱。

阮知闲不过是他和沈言play的一环罢了，请问他怎么输？

瓦伦作为完美人类分支计划中的实验体，在实验过程中因为数据有误被当成废品处理，研究员们怎么都想不到，瓦伦的状态其实最靠近一区人想要的结果。

修复能力太强，他想死也死不成。

疼痛对他来说更是微乎其微，当他放弃人性，便是一把再合适不过的武器。

阮知闲对一区的统治再怎么厉害，也难免有些不死心的冒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瓦伦果断接下这些人抛出来的橄榄枝，疯狂针对阮知闲。

三个月后，换来第二次和沈言的见面。

瓦伦被列为重刑犯，此次为第六次关押，颇有赛博朋克风格的机械牢笼把瓦伦拘束起来，连眨眼的频率都被控制。

沈言站在牢房外。

他最近职位变动，这次来的立场也和上次不一样，军装笔挺冷硬，神情看不出半点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