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借着阮知闲的名头直接做到一席, 把势力铺展得更大一点, 彻底霸占阮知闲的地位,一切准备妥当后再去找沈言, 没想到阮知闲回来的那么快。
更没想到,沈言竟然真的有模有样地当起了阮知闲的对象。
再见面时在阮知闲组织的聚餐上。
这场聚会的参与者成分十分复杂, 都是在阮知闲的镇压下才勉强老实的一拨人,阮知闲离开后只消停不到一个月,就开始触底反弹,疯狂反击。
现在阮知闲回来, 还大张旗鼓地邀请他们来参加聚会,很多人下意识地惧怕, 但又忍不住想试探。
“很多人”中,不包含布雷兹。
布雷兹只能看见跟在阮知闲身边的沈言。
沈言今天穿了套低调的戗驳领黑西装, 自内襟延伸出来,裹缠着腰部的铁灰色绸缎完美地勾勒出他的一把细腰,抬手和人碰杯时会露出手腕镶嵌着碎钻、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名表。
贵气逼人。
好看。
喜欢。
喜欢的不得了。
如果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自己就好了。
布雷兹定定地注视着沈言,从托盘里取了一杯酒,走上前加入他们。
本来还笑呵呵聊天的几人马上安静。
大家也不是傻的,布雷兹的夺权行为他们看在眼里,现在阮知闲回来,还大张旗鼓地搞这么个宴会,其中用意可想而知。
阮知闲的一贯手段。
四个月的时间不足以让他们忘记阮知闲的恐怖洞察力和支配力。
而且,他这次明显有备而来,跟在阮知闲旁边那人暂且不知背景,但光看气质就知道他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是阮知闲的隐藏势力?
众人隐隐忌惮。
只有布雷兹知道,阮知闲这个狗屎东西把他们都叫来,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了向所有人炫耀。
炫耀他有对象,炫耀他对象是沈言。
布雷兹望着沈言,轻声道:“沈言,好久不见。”
沈言平静地看向他,眼里没有别的什么情绪,和他碰杯,“好久不见。”
旁边人眼神惊疑不定。
沈言是阮知闲这边的人,布雷兹看起来和阮知闲对立,但他竟然向沈言释放友好信号!
难不成布雷兹是阮知闲埋下的钩子,专门钓他们这些不安分的人?
有人趁机试探,有人暗自思索,有人悄悄离场准备殊死一搏,有人安详地给自己订购棺材。
也有人不动声色地凑到沈言身边,当着他男朋友的面,微微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
“沈言,我在回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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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没来,偷情失败。
阮知闲的占有欲和嫉妒心真是好笑。
只是景色好一点的回廊,不是酒店房间,也不是没什么人的小花园,更不是狭窄到只能勉强容纳两个人的卫生间隔间。
警惕心未免太强了点。
布雷兹冷冷地想。
但也正是如此,布雷兹更坚定了和沈言偷情的决心。
沈言不一定有多喜欢阮知闲。
所以阮知闲才不许沈言来见他。
阮知闲是神经病,沈言如果不和他处对象,他很有可能会大开杀戒毁灭世界。
毁灭世界这四个字说出来很搞笑,但如果安在阮知闲身上,就让人笑不出来了。
他有这个能力。
沈言知道这一点。
和阮知闲在一起并非情感上的最优解,沈言只是不得已。
只有弄死阮知闲,才能正大光明地和沈言在一起。
但现在没人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