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阮知闲根本受不了这个,捏着沈言的鸭舌帽的帽檐往自己这边转,边转边威胁:
“不爱我也无所谓,我……”
阮知闲顿住。
沈言的脸终于面向他,他低垂着眼睫,睫毛被泪水弄得湿漉漉,眼圈发红,仍有源源不断的泪珠往外掉,把口罩都打湿了。
阮知闲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拽下沈言的口罩。
沈言抿着唇,唇上都是他自己咬出来的牙印,怪不得刚刚不说话。
沈言抬眸轻轻扫了阮知闲一眼,语气清浅,“知闲,我觉得很失望,对我自己很失望。”
“三年,我没能让你信我。”
阮知闲飞快地去擦沈言的眼泪,擦来擦去擦不干净,扎在心上的尖针变成了浸着酸的棉花,柔柔地把他的心填满,涨得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