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安抚性?地拍他?肩膀,声音很轻, “就这样吧。”
“沈言。”布雷兹闷声道:“如果是我?先遇到?你?就好了。”
沈言温和道:“没有这种如果。”
布雷兹的手指突然蜷紧,指尖陷进沈言的皮肉里去,有点疼。
沈言没出声。
沈言眼睛上的灰色缓慢散去,他?在逐渐光明的世界中,看到?许多冰冷的监控摄像头。
它们都对准沈言,像是无数双眼睛,冷漠地将他?困束在阮知闲的视野中,永远无法?逃脱。
沈言耳边响起陈分的话。
“最适合你?的人?一定具备三大要素,强势,强势,还是强势!”
沈言闭眼,监控的红光好像仍然在眼前闪烁。
好想打电话问问陈姐,是这种强势吗?
真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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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难得自己洗了一次澡。
洗完,开了浴室门散气,阮知闲站在床边,正低头看那团被弄得凌乱的被褥。
他?听到?动静,挺自然地看过去,还对沈言笑了下。
“怎么没继续?”
沈言:“你?希望我?继续?”
阮知闲抱着胳膊靠在浴室门边上,看着镜中沈言大开的浴袍下印着点点红痕的胸口,脸色发沉,没回答。
“做完就把人?弄死?,换下一个。”沈言扒拉两下凌乱的发丝,忍不住嗤笑,“看谁不爽直接杀就好了,怎么还非要设置前置条件?你?人?机啊,非得触发指令才能动手?”
阮知闲被这么讽刺,反而笑了声:“哥的意思?是,我?可以直接动手吗?”
“不可以,不要违法?犯纪。”
“这么喜欢布雷兹?那你?们在一起,我?带别人?回黑星。我?祝你?们长长久久。”
“有病。”
沈言擦完头发要走,阮知闲突然伸手勾开沈言的带子,浴袍顿时松散,他?勾着沈言的腰往浴室带。
在镜子前,阮知闲抵着沈言的颈窝,手掌盖住沈言胸口小腹的部?分痕迹,缓慢上移,看它们被自己覆盖又露出,最后?松松地扼住沈言的脖子。
沈言到?这里都没动。
他?不是一个喜欢回避问题的人?,也不认为自己该被困在这间别墅,任人?宰割一辈子。
摆了几天,该行动了。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很简单。
现在问题森*晚*整*理就是阮知闲。
阮知闲依然在藏,藏自己情绪。
沈言觉得他?像一个待喷发的活火山,得给点刺激,让他?真的爆发出来,之后?才会安全。
沈言和阮知闲通过镜子凝视彼此。
沈言穿着衣服看起来瘦高,脱了才知道底下不全是骨头架子,常年运动,不是那种健身房里刻意练出来的鼓胀胀的肌肉,线条流畅而轻盈,很漂亮。
阮知闲比沈言高,骨架大,站在沈言前面能把人?挡得严严实实,皮肤颜色比沈言深一些,并不明显,需要两人?贴得非常近,才能看出来那一点细微的差别。
两人?像盘根错节的树根纠缠。
阮知闲嗅着沈言身上好像藏在皮肉骨血深处的甜味,手臂越收越紧,眼底蓄积着无数幽暗的光,好像只要沈言让他有半点不称心,就会倾巢而动,将沈言吞噬。
两人?身体?紧贴,近得能清晰感受彼此温度和心跳,如此亲密,如此疏远。
阮知闲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的沈言,手指收紧,手背鼓起的青筋蜿蜒至胳膊,凶戾骇人?。
被掐得窒息的沈言依旧没有挣扎,他?皱眉,脸色涨红,这么难受,一双在浴室灯光下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