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深目,挺鼻,薄唇,以及坠在?长睫毛上的点点汗珠和颈侧凸起的脉络。
他?将淋漓的冷感和属于男性?的荷尔蒙发挥到了极致。
倏忽间,南嘤便收回?目光,在?逐渐紊乱的心跳声中,暗骂了句祸害。
也就在?这时,她的感知力比寻常迟缓了一瞬,等听到陈媛声的大喊声“南南小心”时,她才感觉到一阵疾肃的风裹挟着股凶猛的劲道直面?冲来。
她抬起眼,那颗从?场内飞来的篮球已经?逼近眼前。
四周都有人?,她无论往哪躲,都会有另一个人?受这无妄之灾。
况且,这颗球是直冲她来的,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道,飞过来的时候竟然有一丝与空气摩擦的声音。
于是南嘤知道了,这球是冲着把她送进医院打来的。
这颗球来得太快,又太猝不及防,所有人?都懵了,陈媛声反应过来喊她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南嘤在?顷刻间冷静下来,想着怎么?接这个球对自己身体伤害最?小。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旁边横向飞来一个球,用了比之强了数倍的力道,在?那颗球即将砸到南嘤脸上的时候,把它向另一个方向冲飞了。
两颗球‘嘭’地坠地。
将滚烫的地面?砸出了一声响。
燥热的场地随着这声巨响刹那间安静下来。
南嘤周围的人?惊魂未定,猛地大口喘气,仿佛死里逃生一般。
场外的人?有些还?搞不清楚状况,就看?到宴怀洲打着打着球,就把球往场外看?台那边砸了过去,用了十?分的力道。
所有人?都傻眼了。
陈媛声大跑着到了南嘤身旁,喘着气拍着胸脯,迭迭问道:“吓死我了,南南,你没事吧?”
南嘤摇了摇头,然后跟着所有人?的目光一齐望向了站在?场内正中心的那道身影。
他?谁都没看?,低着脖颈转了下手腕,手背和颈侧还?爆着青筋。
敛目沉默,周身气息冰冷,像是压了一团火气。
南嘤看?了他?一眼后,视线移到了自己正前方也是球砸过来的方向。
那人?同样震惊地望着宴怀洲,一双因打球而发红的眼睛满是不敢置信。额头上爆着汗,手还?在?隐隐发抖。
不知是刚才用力过大的原因,还?是被气得。
总归不会是因为?做了错事后的一丁点心虚。
她张牙舞瓜,从?来不会承认自己错。
南嘤冷冷地看?着她,不知花了多少倍的力气忍住了那一瞬想杀人?的冲动。
她站起来的瞬间,宴怀洲也有了动作。
他?抬起头,伸出手,示意薛让把手里的球给?他?。
薛让不明就里,但是照做,把球隔空扔给?了他?。
宴怀洲球没过手,直接顺着薛让扔过来的力度,扬起手腕,把球照着一个方向用力拍了过去。
场上顿时一片哗然。
然后所有人?瞠目结舌、近乎惊愕地看?着那颗球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的弧度后,直直地贴着陆安棠的脸,堪堪掠过,砸到后面?的铁网上。
她吓傻了,右脸颊后知后觉地升腾起一层摩擦的灼烧感,她伸出手摸了下自己的脸,疼得‘嘶’了声。
但这点儿疼怎么?抵得过她此刻心上的疼。
她眼睛还?在?直直地盯着数米之外的宴怀洲,眼眶一点点被逼红,却还?是死命倔强地盯着他?。
宴怀洲,我疼死了,你看?到了吗?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当?面?问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