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嘤:“……”
她愣了好一会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见宴怀洲一直盯着她,语气还挺认真,她才皱了皱眉,有点不自在地回:“不是,朋友。”
也说不清这个回答是让他满意还是不满意。
他脸上没出现什么多余的表情,就像是随口闲聊,问了句‘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
南嘤摸不着头脑,又觉得这个人总是出其不意,他绝不会出于八卦什么的问她这个问题。
果不其然。
只见他轻点了下头,而后漫不经心地说:
“我一兄弟可能看上你了,提前给他排个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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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翘了一天课的原因,南嘤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五点半收拾好出了房间,没直接下电梯,而是走到了走廊对面,把手里一个袋子甩到了那个混蛋门口。
然后使劲摁了三下门铃。
摁完,转身就走。
走出小区之后,清晨的旭阳缓缓升起,晨风拂过,带着点暴雨过后的潮意,分外清凉。
她莫名觉得今天心情格外舒爽。
但某个大清早就被吵醒的‘混蛋’就不那么舒爽了。
宴怀洲本来就睡得浅,一点细微的声响都会惊醒,更别说哪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还连续摁了他三声门铃。
他暴躁无比地一把掀起被子,下床的时候眼角瞥到床头的闹钟,看到指针指向5点31,脸一下沉得要吃人。
他暗骂了声操,拖鞋都没穿,甩着大步子朝门口走,步履间都生出一阵凛冽的风来。
开门。
楼道空空如也。
低眼,看到门口甩落的一个袋子。
他拎起来,瞥了眼,认出貌似是自己那件冲锋衣。
一瞬间,他就明白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了。
他沉眸,黑着一张脸,死死盯着走廊另一端的尽头。一秒过后,他磨了下牙,‘砰’的一声甩上门。
南嘤没有坐公交,一路溜达着去了学校,消磨了会儿时间。
早自习还未开始,教室一个人都没有,她折身去了趟办公室。
她轻敲了下门,很快里面就传来许亦廷的声音:“进。”
高三的班主任是最辛苦的,每天连轴转,几乎住在学校里面。
许亦廷从一堆文件夹中抬起头,戴上眼镜,看到来人,愣了一下。
“南嘤?你怎么今天就来了?不是请了两天假吗?”
果然有人帮她请假。
可知道自己生病的只有……
直觉告诉她,那人不会这么好心,偏偏下一秒,许亦廷就落实了她的疑惑。
“宴怀洲说你至少要请两天假,”许亦廷看到南嘤额角处包扎的纱布,表情难言的变幻了一瞬,然后斟酌着语词,关心道:“以后走路小心点,别走神,也别低头玩手机什么的,脑袋别再被门夹了。”
“……”
南嘤一路寒着脸回到教室。
以前她也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忍性,没想到现在都被宴怀洲那个混球激发出来了。
恐怕也就只有脑袋真被门夹过的人才能编得出这个理由。
再回到教室的时候,除了宴混蛋的座位还空着,其余已经坐满了人。
有的在大声背英语单词,有的在昏昏欲睡,有的是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
有人看见她进来,不过也当她是团空气。
只有陈媛声注意到她头上的伤,焦急地走了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她还没说话,前方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冷笑,是林挽心的声音:
“肯定是又得罪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