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刚下机场,出了航站大楼, 行李箱就被人抢了, 温煦还在打车, 转眼就看到她发了疯般冲开?人群狂追那个小偷,动静闹得?很大, 温煦甚至没有追上她。
她追着那个小偷跑了整整一条街,最后那人筋疲力尽把行李箱狠狠朝她摔过?去, 吐了口唾沫骂道:“操,里面藏着什么宝贝他妈这么不要命!”
小偷跑后,南嘤跪在地上看着摔烂的皮箱,红着眼一通狂翻,翻到最底层,看到那个已经断裂的画框时,她呼吸一滞,强自?压抑许久的情绪彻底绷断,她抱着画框跪在街头痛哭了起来。
那应该是?她这一辈子最狼狈的场面了。
后来她去找画框专卖店试图修复,但店家端详后告诉她这是?某拍卖会的古董收藏品,价值不菲他们不敢动,南嘤愣了许久,又托人联系了古董修复师。
一周后,她去拿的时候,师傅将?修复好的画框和……一枚印着她名字的戒指一同递给她,神色艳羡:“画框右底端有个暗格,这是?里面的东西?。”
南嘤没有详细描述当天的经过?,只说不小心把画框摔了,发现了里面的戒指。
她久久注视着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眶又开?始发热。
原来那幅画不仅是?希望,里面还藏着他最隐秘的爱。
其?实是?有蛛丝马迹的,他曾说过?,等?再?过?两年就给她换个画框。
当时她没有注意这句一语双关的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两年后,她20周岁,是?法定的结婚年龄。
原来,从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他就做好了娶她的准备。
“……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发现呢。”宴怀洲手?上捏着那枚戒指,状似漫不经心地扯了下唇角,“或者已经扔了。”
“是?啊怎么没扔呢?”南嘤也故作轻松地挑了下眉,“可能?舍不得?吧,毕竟画框值不少钱。”
眼下气氛太好,他们都不想再?回忆往昔,让氛围变得?凝重。
宴怀洲眨了下眼,喉咙里闷出一声低笑,手?上举着那枚戒指,意味深长地问:“那现在怎么个意思,想让我用这枚戒指求个婚吗?”
南嘤看着他:“也不是?不行。”
“成?。当提前演习吧。”
南嘤真没想到她一句玩笑话,宴怀洲当真了,话落真的二话不说,笔直地单膝跪在她床边,右手?举起那枚戒指,笑意温柔:“宝贝,愿意嫁给我吗?”
南嘤一个激灵,忍着酸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宴怀洲看她震惊的样子有些好笑,眉梢轻扬了下:“别紧张,就当我在哄你,你就说愿不愿意就好。”
哪有人用求婚哄人的。
南嘤有些失笑,但片刻后她红着眼尾,重重点?了下头。
宴怀洲姿态轻松,本来只当是?一次演习,他的求婚当然不会如此草率,可当他看到南嘤点?头的一瞬间,他瞳孔骤然一缩,呼吸都停了一拍,恍然有种成?真的感觉。
他自?少年时就深爱的女孩儿,心甘情愿将?一生的幸福交给他。
宴怀洲也红了眼,手?指有些颤抖地将?戒指戴进?她纤细如玉的左手?无名指上,然后俯首在她手?指落下一吻。
那晚他们相拥而眠,宴怀洲把南嘤捞过?来让她趴在自?己怀里,温热的掌心温柔地揉捏着她后腰,直到把她哄睡着。
南嘤太累了,酸疼的腰被他按摩的舒服,没一会儿就睡死了。
那会已经是?凌晨三点?,宴怀洲却?辗转难眠,等?她熟睡后,翻开?被子,掰着她的腿看了一眼腿心那片触目惊心的红肿,心底唾骂了自?己一万遍畜生,然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