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1 / 2)

这个问题明明有标准答案,说出来南嘤会舒服很?多,但他不想?骗她。

许久后,宴怀洲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人生总会在特定的情境,特定的时间做一些无法挽回的事。就?像当年,我得?知渺渺的死和陆安棠和我有关的时候,我没法理智,没法权衡,没法说服我自己?心安理得?活着。我当时……找不到第二条路。”

南嘤抽了口气,似乎毫不意外?他会这样回答,纤长湿润的睫毛微微战栗,哑声问:“那现在呢?你走出来了吗?”

宴怀洲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这次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监狱里的日?子我想?了很?多,从你让沈轻言拿给我那张诊断书的时候,我就?醒悟了。渺渺永远是我唯一的妹妹,但我能?为她做的,生前死后我都做尽了,我可以问心无愧地去见她见我妈了。”

宴怀洲向前倾了倾身?,深邃的眼眸笔直地注视着南嘤:“我现在唯一问心有愧的人,是你,但我打算用?余生来弥补。”

宴怀洲略显紧张地滚了下喉咙,压低声音轻问:“南嘤,你还要我吗?”

话落,又是长达许久的沉默。

电影片尾早就?放完了,只剩一片冷淡的白光幽幽照在两人狼狈的脸上。

两人望向彼此的眼,清晰映照着对?方轮廓。

南嘤哭声渐歇,别开?眼抹干自己?的眼泪,然后不答反问:“还没问你,国外?四年,你过得?好?吗?”

宴怀洲的心被高高吊起,此刻又跟过山车似的重重跌到半山腰,他也摸不透南嘤什么心思,只是想?了想?,认真的回答

“我每晚都喝牛奶,不再点外?卖吃垃圾食品,学会了自己?做饭,很?少抽烟喝酒除非太累或太想?你的时候,偶尔还会失眠但能?控制没有再飚过车。我有好?好?听你的话,照顾好?自己?。”

宴怀洲顿了下,长睫微垂:“但我……过得?不好?。”

南嘤心脏一颤,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微微弯腰将宴怀洲的脑袋抱在怀里,温柔地吻了一下他耳垂,轻声说:

“你欠我一场日?落,明天还上吧。”

浪潮

那晚, 两人回到各自的住处,但都一夜无眠。

宴怀洲让埃文推掉了之后一周的行程会议安排。

凌晨七点半,宴怀洲从车库里选了辆副驾最舒适的车, 提前?半小时开去了?南嘤楼下。

但没想?到, 南嘤也是提前半小时出门。

她走出小区,就看到门外停了?一辆车牌连号的黑色迈巴赫。

宴怀洲穿着黑色的长款大衣慵懒靠在车门上, 单手插兜嘴里咬着根烟,侧脸线条冷隽锋利, 半截清瘦冷白的下巴没在束起的高领毛衣里, 黑发被风吹得肆意凌乱。

南嘤看过去的时候, 他也掀起眼皮望了?过来。

轻薄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 他半眯了?下眼,随后眼尾舒展, 一抹笑意浮上眉梢。

南嘤看得恍惚。

六年时光仿佛在这一眼里消逝殆尽,他还是最初的那个少年,一身黑衣, 轻狂散漫, 凌厉似霜的眉眼一旦绽开,便?是春华无限。

这个人……还是一眼便?让她心动。

昨晚的话纷纷涌进?脑海, 其实在他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她知道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怎么会不要他呢?

除了?继续爱他, 她根本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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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怀洲开车先?带她去吃了?个早餐, 然?后将迈巴赫驶入高速路口。

南嘤抬眼看了?眼站牌指示, 明知故问:“带我去哪里?”

宴怀洲单手握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