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睡得半死的时候,给你们老师托梦请的。”温煦打开塑料袋,一股脑的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她早已习惯这人满嘴跑火车的不着调。
明明比她还大四岁,却时常幼稚的不行。
看清他拿出来的是各种吃的,粥,虾饺,三明治,还有几样清淡的小菜。
都在冒着热气。
南嘤心里一阵暖流滑过,轻轻眨了眨眼。
等温煦把勺子放到她手里的时候,南嘤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昨晚让你白等了那么久。”
“还有……谢谢。”
温煦愣了愣,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吃饭,目光若有若无地一直掠过她额头的伤。
不用想,也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
从三年前第一次遇见她开始,她就一直在受伤,比这更严重的不在少数,可她从没喊过一句疼。
她好像是感知不到疼,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那会儿他就知道,这姑娘是骨子里的坚强。
可能从那会儿,她就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影子。
起初对她可能只是欣赏,觉得她特别,有韧性,有骨气,后来熟悉了些,知道她的遭遇她的母亲之后,那些欣赏,那些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早就变质的难以言喻的情愫,都化为了...心疼。
而对一个女孩儿心疼,就是心动的开始。
他对她的感情,只有自己知道。之后他将自己的心思小心翼翼的掩藏在插科打诨的胡闹中,不敢让她窥探半分。
因为她太了解南嘤。
她满身是刺,将自己防锁的太严,拒绝任何超出安全界限之外的亲密关系。
除非有朝一日她对一个人真的动心,真的喜欢上一个人。
她才会自愿拔掉身上的刺,走出自己的桎梏,走向那个人。
而温煦同样清醒的知道,自己离那一天,还太远。
不过,他有足够的耐心,可以等。
不爽
“对了,你昨晚怎么回来的?”温煦止住自己的思绪,见她吃差不多了,开口问。
想起某张脸,南嘤顿了顿,随意道:“路上随便拦了辆车。”
温煦‘噢’了一声,想起什么,突然别扭地摸了摸鼻尖,语气带了点愧疚:“其实我昨晚在医院外等着的时候,在车上不小心听着音乐眯了会儿,可能就那会儿没看见你出来,给错过了。”
“你不是说手机坏了嘛,一会儿我将功折罪给你买个新手机。”
“不……”用。
“你要不想我成日成夜被愧疚感折磨的睡不着觉然后日渐憔悴二十四岁就英年早逝的话,就尽管拒绝我。”
温煦一口气截断她的话。
“……”
南嘤无奈且无语地看着他。
他收拾好桌子,又指使她:“赶紧去换衣服,一会儿先带你去医院。你这额头的伤不好好处理一下肯定得发炎。还真当自己是钢铁女侠啊,百病不侵的?”
南嘤这次没拒绝他。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必须得去医院一趟。
而且她并不是真的抵触医院,只是昨天刚从那里出来,‘医院’两个字对她来说太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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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嘤身体素质很好,恢复的也快。去了医院,仔细清理了下额头的伤口包扎好,又输了个点滴,她就觉得已经好了大半了。
温煦又给她拿了点药,边嘱咐着一些注意事项边往外走。
南嘤今天裹了一件风衣,双手插在兜里,戴着顶黑色棒球帽,身材高挑,气质出挑。再加上旁边的温煦,今天也穿了一件风衣,长身玉立,不说话的时候气质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