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嘤双眸骤沉,猛地推开他,心?口剧烈起伏了下。
他凭什么这么笃定,凭什么这么拿捏她,凭什么料定她这辈子非他不可?!
她放纵自己沉沦过一场,最后差点死在他身上。
她的人?生绝不会再失控脱轨一次。
宴怀洲被她猝不及防的力道推得?趔趄了下,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江野焦急的喊声:“姐姐?你在吗?姐姐!”
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声‘姐姐’也越来越清晰地传进宴怀洲耳朵里。
南嘤弯腰拎起自己那件外套,快速整理了下头发,勾了勾凌乱的肩带,转身握住门把手,冷笑一声:“宴怀洲,我不是非你不可。”
说完便猛地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只留给宴怀洲一个冷漠决绝的背影。
门再一次重重合上,外面响起他们?的交谈声。
“姐姐?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我找你半天。”江野焦急的语气带着点少年撒娇意味。
南嘤说:“找卫生间,走错路了。”
江野舒出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你手机落在里面了,现在转场去一楼酒吧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对了,你刚没来得?及吃蛋糕,我给你留了一块。”
南嘤声音冷淡:“我不喜欢吃甜。”
“那好吧。”两人?脚步声渐远,最后一句不甚清晰地飘进了宴怀洲耳里。
“姐姐,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从不过生日还不爱吃甜的女孩。”
黑暗的舱内。
宴怀洲那双本来已经被嫉妒染得?猩红的瞳眸,因为江野这最后一句话,顷刻冷却下来。
他眼底骤然?发酸,嗓子眼也涩到不行?,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喉咙,伸手暴躁地扯了扯衣领,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湿冷的海风扑面而?来。
好半晌,才吹走他那股窒息般的闷痛,呼吸渐渐恢复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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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带着南嘤先去了卫生间,不知道想起什么,嘴上有点幽怨地念叨:“那个Y&N的宴总也不知道去哪了。我爸今天指名让我好好招待他,不能怠慢,但他性子好傲啊,一副眼高于顶谁都不放眼里的样子。”
南嘤站在卫生间门口,秀眉微拧:“他的成就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有这个资本。”
江野神情一愣,看?了眼南嘤,犹疑道:“姐姐……你很欣赏他吗?”
听他一副试探的口吻,南嘤?璍语调更冷了:“就事论事。”
“你先回?包厢吧,不用等我。”南嘤说完走进了卫生间。
“姐姐。”
江野在后面唤了她一声,南嘤顿住步伐,听到他有些古怪似难为情的声音:“你口红好像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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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站在原地愣了会儿,然?后被上来找他的人?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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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嘤站在盥洗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嘴唇,低头自嘲地笑了声,然?后打开水龙头,把唇上还剩一半的口红洗干净了。
“看?不出来,你玩得?挺野啊?”
南嘤用手指又重重擦了下唇,才关上水龙头,从旁边抽出张纸,转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外的施晴。
施晴斜倚着墙,手上夹着支女士香烟,趾高气扬又鄙夷地觑着她:“灯黑的那一秒我看?到了,你们?一起消失的。”
施晴徐徐吹出口烟,眯起眼:“你和宴怀洲什么关系?”
南嘤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不冷不淡地撩起眼皮:“关你什么事。”
“小姑娘,我提醒你做人?得?有底线。”施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