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天生契合,灵魂共鸣,注定是彼此的救赎。
因为这?一面,他们只给了彼此。
宴怀洲心口?疼得抽气,把她又抱紧了一分,“我怎么舍得不要你。”
“南嘤,”他缱绻喊她名字,“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从?那次天台上你跟我说‘解脱’二字时,我就开始释怀了。”
他一直将妹妹的死归咎于自己身上,那段时间不要命地飙车抽烟酗酒打架斗殴,不让自己好受一秒钟,不死不活的煎熬着。
直到在那个落日天台。
她闯入他荒芜一片的世界,撞破他的脆弱与绝望。
他竟然宿命般鬼使神?差地问她人从?那里跳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而她轻声说出两个字解脱。
那一刻。
宴怀洲整个胸腔像是突然翻涌起了一场海啸,狂风骤雨,急掠而过。
他混沌麻木的世界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是绝望,不是崩溃,不是万念俱灰,也不是粉身碎骨的……疼。
而是解脱。
是了断一切、向死而生的解脱。
也是妹妹唯一自愿选择的归路。
重度抑郁,活着远比死更痛苦。
“就因为那两个字,我开始想放过自己了。”
“后来那次暴雨,你来公墓寻我,说带我回家,那一刻我彻底释怀了。”
“我当时心里就认定了,我十九岁之前的人生是属于渺渺的,往后到死都是属于你的。”
“南嘤,我救不了渺渺,但我想救你。”
胸腔里那股难忍的酸意?再也无法克制,南嘤眼角的泪水瞬间决堤。
话至此处,她的问题已?然不需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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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嘤渐渐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中午。
她感?觉头皮像炸裂一般,唇角也干得不行,揉了揉脑袋从?床上翻起身,怔忪着眼,看到完全陌生的环境,愣了半晌。
“醒了?先喝杯热水。”
宴怀洲从?门?外走进?来,伸手递给她一杯水,然后坐到床边,掌心探了探她额头,“温度好像降下来了。待会再量个体温。”
南嘤端过那杯水,喝了几口?,神?智恢复了点清醒,“我昨晚发烧了?”
“都烧晕在我怀里了。”宴怀洲皱着眉,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想了想还是不轻不重地说了句,“以后不许这?么糟蹋自己身体。”
她昨晚不知道在冷风里站了多?久,把自己给折腾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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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会儿,他也舍不得说重话。
南嘤虽然发烧,但脑袋没有糊涂,昨晚的记忆一点一点蔓上脑海,想起宴怀洲那番毫无保留的话心里又软又涩,可想到自己说的又深觉后悔和难为情。
她现在看到宴怀洲,有种不尴不尬的局促感?,眼神?也不知道往哪放,目光乱瞟后一个激灵,“……这?是你房间?”
“嗯。”
看到宴怀洲眼底青灰,打了个哈欠,又小声问:“你昨晚守了我一夜吗?”
“不然呢。上次我生病你不也这?么照顾我的吗。”
南嘤生病后有种迟钝的呆萌,跟平时反差极强,睁着圆溜的大眼睛,长睫不知所措地轻眨。宴怀洲被她这?副样子萌翻了,没忍住揉了把她毛茸茸的脑袋,轻笑,“你要感?觉舒服点了,就起床吃点东西。”
“……哦。”
南嘤慢吞吞地应声,一动身感?觉全身黏腻腻的不舒服,应该是昨晚出太多?汗的原因。
她轻咳了一声,“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