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写着‘气不顺’三个字。
南嘤把蛋糕先放到冰箱里,然后走过去,在他?拉开?易拉罐的拉环之前,从?他?手里夺过了那瓶冰啤,随手放到茶几上,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喝冰的伤胃。”
宴怀洲没接那杯热水,眼皮冷淡地垂着,像是?在消化什么情?绪。过了一会儿才缓慢地抬眼,笔直地望向南嘤,眼里都是?恼怒之色,未遮掩分毫。
再开?口,声音冷硬,还带着一丝暗暗的委屈:“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南嘤见状,把热水放到了桌子上,手里拿着的分数条也甩到了他?旁边的沙发上。
“学校的事你知道了?”
南嘤知道他?不会相信那些话,但不明白?他?现在在气什么。
宴怀洲颌骨忽然紧绷,长臂一伸,攥着南嘤的手腕把人?拽了过来,南嘤没料到,整个人?摔在他?腿上。
宴怀洲一只手扣着她手腕,一手箍着她纤瘦的腰,把人?牢牢禁锢在自?己的腿上,南嘤挣扎了两下?没挣开?,索性乖乖坐在他?大?腿上。
低头,撞向了他?晦暗不明的瞳孔里。
他?惩罚似地在她后腰上掐了一把,语气里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出了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至此,南嘤才明白?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他?蹙紧的眉心,“那些言语伤害不了我。况且这都是?小事,我已经习惯了。”
“我都不气,你气什么。”
宴怀洲磨牙:“我气什么,你说我气什么。老子平时都不忍跟你说一句重话,那些键盘背后的阴沟烂虫算什么东西,敢给你委屈受。”
“我不委屈。”南嘤赶紧给他?顺毛,“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哪值得我委屈。”
“总之我见不得别人?说你,这件事我已经让人?处理了,最晚明早我就?能揪出那个发帖的人?,看我不弄死他?。”宴怀洲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格外狠,那是?真要搞死他?的架势。
“别。”南嘤心头一暖,但还是?打断他?,“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件事你能不能别插手,交给我自?己。”
宴怀洲皱眉看她,不满:“为什么?”
“你知道是?谁做的?陆安棠对吗?”
“除了她不会有别人?。”南嘤冷笑,“她手里应该还有不少这种?东西,能拦一次,也会有下?一次,不如?让她一次性把料都爆出来。”
“我跟她,该有个彻底的了结了。”
宴怀洲沉默地瞧她,“你有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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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嘤双手圈着他?脖子,整个人?柔弱无骨地靠在他?肩膀上,柔软的脸颊蹭了蹭他?脖颈。
是?一种?放松又?亲昵的姿态。
“下?周一,是?高二升高三的期末考,陆许琛会去明嘉视察。”南嘤盯着他?耳后的那颗红色小痣,气息拂在他?耳畔,“我可能会把事情?搞大?,也许会难以收场,最坏的结果就?是?在档案上记一笔大?过。”
“但放心,我有数,不会影响升学。”
这话看似没头没尾,但宴怀洲一瞬间就?领会了。
这口气她憋在心里多?年,早该吐出来了。
“没事。”宴怀洲摸了摸她后脑,“你尽管闹,出了事我给你兜着。”
南嘤心软的一塌糊涂,她孤身走了这么多?年,一个人?应付过很多?明枪暗箭,从?没倚靠过任何人?,凡事都自?己扛,自?己解决。
但现在,她有了一个托底的人?。
好像她把天翻个个,都不用